汗。
从宫缩到真正开始生产还要一阵子,而生产过耗体力,因此她必须趁着现下宫缩尚不强烈,从速补充体力。
桓澈知顾云容心里万分忐忑,起先不肯离她寸步,后头被闻讯赶来的贞元帝硬生生揪了出去。
东宫内一早便辟出了一处偏殿作为产室,顾云容被人抬入产室后,殿门便随之阖上。
桓澈立在产室外的廊檐下,无意识地来回踱步。贞元帝见儿子神思不属,本是要拉他往别处去等,可这回却死活弄不走他。
贞元帝的目光在产室与儿子傀然身影之间扫了个来回,喟叹道:“想当年,朕也是这般等着你降生。”
贞元帝忆及往事,目露怀恋之色,神色复杂万端。
桓澈转眸看了父亲一眼,略顿须臾,又回首继续盯着产室。
从日当正空,到日落月升。他这一等,就是五个时辰。
时近子时,产室门忽开,有稳婆匆匆自内出来。
桓澈未听见婴儿啼哭,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急急问道:“母子两个是否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