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剑课的后劲显然是相当之大,整整一晚上宿舍里都回荡着肌肉酸痛的呻吟声,而这个状态也就直接影响到了第二天早上的文道课。
具体的情景魏泽没有看到。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第二天颜如玉特地找上了门来,脸色相当之难堪。
“道友,今日这学子们的表现怎的又有所下降了?”
经过魏泽的教师资格培训,他现在已经基本能分辨出学生们的上课状态,哪些是真在听哪些是在走神、哪些感兴趣哪些效果不行,再进行针对性调整。
如此一来,虽然赶不上魏泽的水平,但比起刚开始,文道相关课程的反馈已经好了不少了。
然而这学期才刚上一节课,他就又怀疑人生了:“假期期间,老夫分明钻研了你所说的那些…那些什么教学模型,今日授课时,也注意了所谓‘心流’、‘注意力法则’之类,为何学子们仍是昏昏欲睡?”
“嗯…这次应该不是你的问题。”
他早上作为导员巡查的时候也看见了那帮学生的状态,个个都是全身僵硬、一瘸一拐,满脸都写着身体被掏空。这要是还能好好上课,那才真是见鬼了。
不过作为校长,这也是很严重的教学问题。于是当天他就将上官雨凝叫来了办公楼,询问情况。
“也就是说,在下的授课方式不妥么?”
上官雨凝听他说完,立刻就正襟危坐:“十分抱歉。此番是在下学艺不精,干扰到了颜如玉师兄的讲授,还请魏大人指点一二。”
——这里还得提一下这个称呼问题。在上官雨凝刚来的时候,魏泽就确认了一下她和颜如玉的关系。从谈话中得知,虽然颜如玉不知道她这位剑仙,但她却听说过这位文圣、在当时的昆仑大学内相当有威名,大概能相当于今天的荣誉校友。于是这么看来,这俩人在千年前差不多就是同门师兄妹关系,也就以此相称。
至于魏泽,尽管按年龄算这俩老师全都是他祖宗级别的,但他校长的身份到底还是摆在这,再怎么说地位也要高两人一头。以上官雨凝的较真性格,自然不能随意直呼其名或平辈相称,于是就保留了大人的称谓。
至于对学生…这光杆家主好像从来没有居于人上的体验,家教时刻让她保持谦卑,无论对谁都是自称在下,哪怕身为师长也一样,习惯改不过来了,也就算了。
“说是指点一二…”魏泽挠挠头,“你到底是怎么教的?怎么才上一节课,就把这群学生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