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堆积的奏折就竟然有四座小山一般多,直到傍晚他才基本看完,他伸伸懒腰,准备回去歇一下。
“喻相,三皇子在外面求见。”龙宇说道。
嗯?
虞淮来了?到底什么事情?
听到虞淮,喻泽欢就觉得身后一紧,虞淮太能折腾他了,这几日,他才刚刚好了一些,听到虞淮的名字,连那只脚都开始隐隐作疼了。
喻泽欢不敢站起来,担心自己的脚不太利索,会被虞淮发现什么。
对于虞淮,他以前是担忧,怕他长不大就被人残害了,便暗中默默保护。
虞淮长大后,又担心他随时对自己下刀子,于是乎,喻泽欢做好了准备,随时死遁加跑路。
现在,对于虞淮,倒是有些惊惧了。
他发现自己把虞淮看得太简单了。
既为猛兽,即便是幼年,爪牙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猎杀猎物;虞淮就是一猛虎,他以前太过被虞淮的表象欺骗了。
朝堂上,无论他说什么,虞淮都不反驳他,即便他做的事情再荒唐,虞淮也一直赞同。
他一直以为虞淮还没有那么快的成长起来,在韬光养晦,他想等到虞淮羽翼渐丰的时候把权势还给他,还他一片海晏河清。
却不知,鹰隼试翼,风.尘翕张,虞淮注定是要扶摇直上九天里的人。
现在的已经二十一岁的虞淮早已经羽翼丰满,随时可以颠覆天下。
他与一只成年老虎在博弈,对方一直不动他,怕只怕,另有所图。
喻泽欢想清楚了这层关系,对于虞淮心中的戒备心更重,心下有些他说不清楚的惧意。
昨日被虞淮带走,后来想了想他才知道,原来虞淮也养了许多的影卫,这一切他这么多年竟然一点消息都查不到。
南溪别院,他也让人查了,鹰卫说,那里只是以前一官家老爷的府邸,那老爷现在回到乡下了。
喻泽欢不敢深查,怕自己露出什么蛛丝马迹。
这场博弈,他不会赢,但他想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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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相。”虞淮看着坐在木椅上的喻泽欢。
喻泽欢比他大了三年,这些年倒看不出他长相有什么变化。
喻泽欢不喜欢金制的龙椅,反而喜欢檀木做的椅子,他就坐在那里,表情不咸不淡的,虞淮进来了,他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三皇子殿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