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您的对手。但如今,属下亦看不出他的深浅。他与任何一位大臣来往,每日会客不停,却又不与任何人深交。属下曾派人探他的口风,表示出愿意助他之意,可也不见他任何明确回应。他曾握有大亚三分之一的兵权,却又轻易弃之。如果说他有心帝位,这一连番的作为却怎么看都不像啊。”
另一人却道:“老夫却觉得这正是宁王聪明之处。”
“怎么说?”
“握有兵权有何用?名不正言不顺,想讨伐他容易得很。现在天下也算安定,他起兵首先就不会得民意。就算他最后打进京城坐上皇位,这天下却早已不是当初的天下。更何况大亚四周居心叵测的邻居不少,只要他不是空有武力的莽夫就不会选择这条路。”
“纪老言之有理。”
纪老又道:“而如今他身有莫大战功,武将及士兵无不敬他,如他登高一呼,武力支援将不成问题,这是其一;民间把他传为龙神之子,说他公正威严、待兵待民如子。虽有性癖不好之名,却无伤大雅。他已得民意,这是其二;他与众臣没有深交,却也没有排斥任何人。包括废太子曾经的属下、甚至我们。换句话说谁都能在最后一刻投向他,而不用担心将来会被他翻出旧账。这种中立的立场,已经为他铺开了帝王之道,这是其三;”
惠王深深皱起眉头。
纪老接着说道:“废太子一事,他表面为您,其实又何尝不是为他自己在扫清障碍,相反他还借了您的手。王爷,此人您不得不妨啊。”
厅内一片寂静。
“纪老有何高见?”
纪老躬身,“高见不敢当,王爷过奖。依老夫之见,短期内想找出他的错处不太可能,现在只有兵分二路。继续收买江湖人刺杀宁王,以及尽早让皇上把帝位传给您。”
“宫内那位养了这么久,也该是让她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有人会意地笑。
“是啊,还有什么耳边风能比得上枕头风呢?”众人一起笑了起来。
“她会不会有其他意思?毕竟她也生了一位皇子。”也有人担心地道。
“无妨。”叶詹摇头,“七皇子还小,她一家又在王爷掌握之中,需要靠山的她断没有胆子敢背叛王爷。”
“却也不得不防。”纪老叮嘱了一句。
“你们注意察看平时谁和老四走得最近。如果老四有逐鹿之意,就一定有蛛丝马迹可寻。”
“是。”众人齐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