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自然没有逃脱他的观察。
“此话怎讲?你不但是他的兄长,还有军功在身,理应是他要对你礼敬有加才对。四弟如今怎说出你不敢得罪他的话来?”皇甫瑾表现出愤愤不平。
皇甫桀眼神越发阴沉,“兄长?我可不敢当。有军功在身又怎样?又怎及得上父皇的喜爱。”
皇甫桀突然扬声对外喝道:“张平,让外面侍候的人全部退下,没有本王允许不准任何人靠近这里!”
“是。”外面有人回应。
皇甫瑾脸上表情不变,心中有欢喜也有不安。这丑四要跟他说什么?
皇甫桀转而重新面对他:“二哥,既然你今天来了,想必也是有所察觉,那么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馨兰一事,你曾帮我良多,又曾在朝中举荐我为统军大帅,愚弟一直心存感激。所以才会把叶詹送还给你,而且帮你扳倒大哥。可是如今,我已知父皇心意,虽然想帮二哥,却不敢背叛父皇。老五也许诺将来如果他登大宝,必让我逍遥一生。”
这番话符合他原本对皇甫桀的印象,皇甫瑾没有开口,他在等丑四下文。
皇甫桀忽然站起,负手在客厅中在走来走去,似乎在思考下面的话该怎么说。三圈之后,他又重新回到椅子上落座,一咬牙,握起拳头在扶手上狠狠锤了一下,继而叹息道:
“二哥,弟弟在此多嘴一句,大哥的下场你也看到。他做了多年太子,可有什么用?不管坐在太子位子上的是谁,又有怎样的势力和功劳,只要他不是父皇心目中的传承人,那他就随时都有可能被废。二哥,父皇为什么把我们封王却留在京中,你可曾想过?”
皇甫瑾在皇甫桀说话时一直盯着他的眼睛,一个人的眼睛最不会说谎,如果他没有看走眼,那么对方现在说的就是真话。
难道叶詹不是他劫走的?难道那只咬人不叫的狼狗不是这丑四,却是一直不曾被他们注意的老五?
皇甫瑾心中其实已经信了八分。他在京中的消息网布置得相当广泛,几个王爷身边发生的事,他最迟第二天就能知道。皇甫琉被人刺伤,身边侍卫换了新面孔的事他都晓得。而那几名侍卫的底细他竟查不出来!
“不管你信不信,老五的遇刺跟我没有关系。”皇甫瑾缓缓开口道。
皇甫桀微微皱眉,似乎有什么想不通,过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然的笑。
皇甫瑾看着他的脸,第一次觉得这张脸并不那么可憎。拥有一颗玲珑心的惠王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