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到京兆伊衙门当差,两年前又来了大理寺,结果刚在大理寺一年便得了急病病危,死前举荐了戚浔,又得了京兆伊衙门的荐信,她便入大理寺当差,一开始只是试试,后来见她果然得了师父真传,便将她留下了。”
宋怀瑾一口气说完,自己的心境仿佛也回到了刚知道戚浔身世的时候,除却震惊,更觉得戚浔十分不易,“这丫头吃了许多苦长大,如今手脚利落,脑子灵光,验尸之术胜过许多男仵作,也经得起磋磨,寻常跟着我们出京办差半点不矫揉。”
宋怀瑾满口夸赞,傅玦这时露出丝笑,“倒是难得。”
宋怀瑾喜滋滋的,早前戚浔验刀验证物,皆对傅玦不利,如今傅玦不但不记恨戚浔,言语间还有些欣赏,自然令他放了心,他也不好多留,只道明日要去后山寻吴霜的尸骨便告辞。
他刚走,傅玦唇边的笑意便倏地散了个干净。
窗外风雪呼号,他目光阴沉又锐利,仿佛能穿过院墙看出去,林巍送完宋怀瑾回来,乍一看到他神色,心底突的一跳。
宋怀瑾刚说完戚浔命途坎坷,有些不放心她,出了院门往停尸的厢房处走,同行的谢南柯也是头次知道戚浔是这般身世,亦很有些唏嘘,轻声道:“戚浔平日里机灵活泛,倒瞧不出她受过这般多苦。”
宋怀瑾道:“别说你了,便是我也未曾想到,一个姑娘家属实不易。”
二人到停尸厢房时,戚浔还在清理吴越的尸骨,见他二人囫囵回来,戚浔道:“世子可曾怪罪?”
宋怀瑾松快的道:“自然不曾追究,不仅如此,世子还夸了你,他的脾性比我想得好。”
戚浔轻啧一声,“大人前两日可不是这样说的。”
宋怀瑾咧嘴笑开,踱步到她跟前,“如何?尸骸上可还有古怪之处?”
戚浔正在清理颅骨,“暂未发现什么,不过他颅骨两侧耳门处不太一样,不知是否是咱们挖的时候有所损毁,还要清理干净才看得出。”
“只要不是当年凶手留下的痕迹便可。”
这屋内未烧地龙,此刻冷的与冰窟无异,宋怀瑾咳嗽了两声道:“雪变小了,明日一早多半能停,你最是心细的,也跟着上山看看,这会儿回去歇下。”
戚浔戴着护手,指节早被冻得僵住,想着尸骨上的痕迹总不会消失,便听从了宋怀瑾的安排,一转眼对上谢南柯怜惜的目光,她吓了一跳,“谢司直怎么这样看我?”
谢南柯掩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