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强令自己不去在意,可时间越长,那愁绪仍是将她压垮了。
天河大妃同延景明说皇后是先天体弱,抗不过孕时难产,却少说了早在她怀孕之前,她便早已对这世间的许多事,都失去了兴趣与希望。
延春觉得,延景明应当不会有那一天,可他又总是担忧,中原人总说深宫是吃人的怪物,他害怕有一日,他最疼爱的弟弟,也要被这怪物吃掉了。
温慎之当然知道,延春想说的,并不是这件事。
他想要一个保证,或者是同当初延春与他所说的一般,他是希望温慎之能够给他一个承诺,若真有那一日,希望温慎之不要阻拦他将延景明带走。
温慎之深知言语苍白无力,可时至此刻,他好像也只能以言语尽力同延春保证,道:“不会有那一天的。”
若旁人都知他母妃当年对他父王的哀怨,他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察觉。
他不想重蹈覆辙,而至于该要如何去做,他稍有想法,只不过初登基时,他也许并不能有足够的权力来令朝臣闭嘴,还好在这件事上,他也已经另有了些应当能够实现的想法。
至少他相信,皇叔应当会愿意出手帮助他。
……
延景明站在一旁,看温慎之与延春聊了许久,这才终于结束了谈话,独自一人向他走来,他便急忙凑上前去,正想问一问温慎之他们究竟聊了什么,温慎之却微微蹙眉,像是有些犹豫,片刻之后,他方开了口,道:“不能告诉你。”
延景明:“……”
延景明忍不了瘪嘴,一面觉得,今日的温慎之和他阿兄,果真奇怪极了。
若是往常,他二人就算真有什么大事不好同他说,也不该是这幅模棱两可的模样。
这件事实在是古怪极了,延景明忍不住心中的胡思乱想,总有些不祥之感,觉得像是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他想弄清此事,可温慎之不愿意多说……那他现在去问阿兄就好!
于是延景明立马转头去追延春的脚步,他急匆匆上前,根本来不及同延春开口,延春已自行主动以西羯语笑吟吟同他道:“你是不是已许久未尝过阿兄烤的羊腿了。”
延景明:“……”
果然有问题。
从小到大,若阿兄有事想搪塞他,十有八九会同他提起这烤羊腿,反正谁都知道延景明嘴馋,若只是小事,延景明也不愿计较,那的确是烤羊腿便能应付过去的。
可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