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襦裙是京城流霞庄的流云锦,看襦裙式样以及披帛脚上那道红印,应当是出自长安彩衣阁绣娘之手。以她的身形必是不能直接买了做好的成衣回去的,需要人亲至彩衣阁定做,所以她本人必然是去过京城又或者干脆是自京城而来。不管如何,能在流霞庄、彩衣阁买东西的必然不会是寻常小户之家的女子,她身边虽只跟了一个侍婢,可一旁那个拔刀护卫身手十分了得,这整个宝陵城符合的了这种推断的当地权势没有几个,可从不曾听闻宝陵城有这等大小姐。所以由这些可以推断出她极有可能是自长安来的,而近日长安确实有一位符合这一切的女子来了宝陵,她……”
“姜四小姐。”季崇言神情平静的说道,不等林彦开口问他如何推出的身份,他便道,“我在长安见过她,当时季崇欢仰慕她才华与她想见,激动不已,一番收拾之后过来见她,见面时却生生被吓昏了过去,我当时在临街的茶馆二楼正巧看见了这一幕,还顾念着好歹都姓季,顺便帮忙叫了大夫将他抬回去。”
林彦:“……”原来是见过,难怪能如此斩钉截铁的说出那女子的身份。咦?不对啊!既然见过,那崇言他怎的今日的举动好似没见过她一般呢?
“当时的她与现在的不太一样,”说到这里,先前神情还是平静的季崇言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言行姿态都与今日不同,就好似……就好似……换了个人一般。”
林彦听到这里,对季崇言道:“我是大理寺查案的,不是庙里装神弄鬼的道士。”若说换了个人,一则实在想不通有人要去顶替姜四小姐的理由,毕竟只是一个养在闺中的女子而已;二则便是想要顶替姜四小姐,以姜四小姐的皮囊,要找个同她一样的并不容易,就算要顶替,这走到哪儿都如此显眼的身形,便是当真寻了个一样的,也不知要如何调换才能躲开众人的耳目。所以,姜四小姐被人替换的可能性是极低的。
“哦,对了,她身边那个丫头,比那一日多了颗痣,一开始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方才风大,她脸上淋了雨,痣被雨水一冲便化开了,想来是点妆的手段。”季崇言淡淡的说道,“这手段倒是比宫里头那些什么连在一起的连绢眉好多了,有些意思。”
林彦并不意外季崇言能将细节说的如此清楚:毕竟两人的记性皆不错,若非如此也不会成为多年的朋友了。
“既是同一个人,你那日在长安的茶馆不觉得她美,今日却觉得她冰肌玉骨、步步生莲?”林彦反问他。
季崇言脸上的疑惑之色还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