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互相嫌弃了。
一旁的香梨倒是信了几分,听了静慈师太的质疑,忙道:“就是那放高利的瘌痢头钱三的兄长!”
静慈师太面色不变,只是口中说的话却是老实不客气:“没什么印象,想来这相貌并不出众。”
香梨还想再说,姜韶颜咳了一声,制止了香梨和静慈师太的议论,将话题重新拐回了先时的问题上来:“我猜那个生的清俊沉稳些的便是那位林少卿了,因为就静远小师父口中的话来看,他的问题多放在嘉凤轩身上;而那个眼尾生了颗红痣的,应当就是静慈师太故友的后辈了,想是哪家勋贵之后,出身不凡,竟还要叫静慈师太着正式甾衣而见。”
若只是查案子的林少卿的话,静慈师太委实不必如此,那么可想而知,叫静慈师太如此正式穿戴而见的,应当是一旁另一个了。
当然,更能让她确定这两人身份的还是那个玉面判官的绰号了。
“能叫玉面判官,必然是生的好看,可相比林少卿,那位的相貌委实张扬了些,若他是那个断案如神的大理寺少卿的话,想来这绰号也要更张扬些,不会叫玉面判官这个沉稳有余张扬不足的绰号。”
静慈师太听到这里,放下了手里吃的空空如也的馄饨盘,忍不住埋怨的瞥了她一眼:“所以,我才叫你来接手我这光明庵。便是六根不净,也能以妖止妖,制了这么些个蓝颜祸水。”
这话当然只是静慈师太的感慨和说笑,姜韶颜笑了两声,又说起了正事:“静慈师太不愿惹麻烦不假,可叫这长安来的这两位盯上了,便是不站官府,再不济也是要站中间的,自然不会将我今日问你之事告之方家。”
“嗝儿~”打了个饱嗝的静慈师太瞥了眼食盒最底层的生馄饨满意的眯了眯眼,终于开了口:“做这行的自然不会干净,可若说到最不干净的到底还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二十年前?姜韶颜听的一愣:“改朝换代之时?”
静慈师太点了点头,敛了方才吃饱喝足时露出的和乐表情,神情肃穆了不少:“当年,宝陵虽未受战火波及,可江南道水路四通八达,总会有些好不容易自战场上活下来的借助水路逃来宝陵避难……”
二十年前,便有一座逃来宝陵的商船途径宝陵暂且在宝陵附近水道歇息。可歇息了两日,便在商船离开的那日夜里那商船突然出了事,整座商船连船带人沉入了河底。江南道的人会水的本就不少,事后有不少水性好的百姓都去入水碰了碰运气。有运气不错,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