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颜送上了马车才又折了回来。
一旁安心当绿叶的林彦看向去而复返的季崇言,当着静慈师太的面,没有说破他的小心思:应当是方才姜四小姐口中那收了一千五百两银钱的事提醒了崇言,这位姜四小姐近些时日似乎有些缺钱。崇言便想办法投其所好。
龙舟赛压彩头……做的如此不留痕迹,不动声色,亏他想得出来。
静慈师太却没有多想,大概也想不到这位瞧着便眼高于顶的季世子如此刻意讨好姜四小姐是为了这等事,只以为这位也是个好吃食的同道中人,不由开始为往后的口福担忧起来。
毕竟从这些天与这位季世子相处的过程来看,这位季世子可不是什么君子。
一想至此,静慈师太又心疼起了那盘被“客气”走了一半的鱼鲊,她才吃了几口啊,就叫这位全吃了。
正这般想着,静远小跑着过来禀报道:“柴施主醒了。”
这位师父故友柴施主说话的样子委实与外表有些不搭。又因着她年岁也不小了,一开始大家只以为是上了年纪患了呆症,可这般说睡就睡的样子却又叫人怀疑起来这位柴施主患的到底是呆症还是别的什么毛病。
不过于此,师父不曾开口,她们这些做弟子的自也不能问。
静慈师太闻言看了眼季崇言与林彦,见他二人没什么反应,便道:“那你们将阿柴带过来吧!”
睡了一觉才醒的柴嬷嬷过来时正顶着一头睡的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显然还有些困意未消,不过这未消的困意在看到季崇言时便一下子消散不见了。
“小郎君!”柴嬷嬷小跑着过来,整了整季崇言因走动不似先前服帖的衣袍,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怎么样?郎君如此打扮那位大小姐可喜欢?是不是直夸你好风华?”
季崇言想了想姜四小姐方才见自己第一眼时惊讶的样子,认真的回道:“那反应确实与往常不同,好风华却是不曾夸过。”
“那是女儿家面皮薄呢!”柴嬷嬷一副过来人的姿态说着后退了两步,认真端详了一番面前季崇言,再次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确实好看,我们郎君的风姿整个长安城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她定是喜欢的,指不定下次还想再见你。”
“那倒是!”季崇言想到即将到来的龙舟赛,道,“过几日我们约了一起去看龙舟呢!”
“那郎君可万万不能小气了,小食什么的都要备足了。”柴嬷嬷认真的教着季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