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禀翻了个白眼,正想开口,眼角余光扫过二楼雅间,人却瞬间一个激灵,看着雅间那被拉开的小半条门缝和从门缝里往外看来的几张脸,他原本想出口的讽刺一瞬之间尽数堵在了喉咙口。
那不是李玄竟那个小子进的屋子?里面居然还有两个!梁禀虽然读书不行,毕竟打小就有一翻书就头疼的老毛病,可记性却是打小就不错的。跟着自家老爹进京前,老爹特意请人将京城里一众重要官员的画像画下来叫他看过了。
巧的很,跟李玄竟同屋的两个,一个长的太过出挑一眼就叫人记住了,另一个职位太过重要,他也记下了。
是以在看到那两张脸的瞬间,他脑中便是一个激灵,立刻从脑海中浮现出这两位的名字来了:安国公世子季崇言,大理寺卿纪峰。
大理寺卿纪峰是个年纪一大把最喜好看热闹的暂且不提了,就屋里头另外两位,李玄竟同身边不远处这位季大才子有“绿帽“大仇,季世子在季大才子口中也是看他不顺眼的。
这般两个人就在屋子里看向季大才子……梁禀觉得自己都快坐不住了,下意识的去看那厢的季大才子,却见他晃荡着手里那支“彩炮”正同大家笑的高兴。
朱大才子还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说着姜肥猪如何如何的,大抵是真的高兴,又或者实在太过厌恶姜四小姐了,这些人越说越是高兴,笑声也越来越大。
如此……成功的扰到了二楼雅间的贵客。
听着自隔壁雅间传出的愤而摔门的声音,纪峰眉心一跳,大抵是热闹看了大半辈子,也看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了,是以在听到摔门声的瞬间变下意识的开口问了出来:“隔壁雅间的是什么人?”
季崇言看向一旁的李玄竟。
李玄竟愣了一愣:虽说这闲同茶馆说话是他提议的,不过定日子的却是这位季世子。再者说……算了,他只是习惯了事前有所准备而已,是以对于今日同在二楼雅间议事的客人也是一早打听清楚的了。
“是从西北军营来的哥舒大将的父亲。”李玄竟说道,“哥舒老将军年轻时候也是威名赫赫,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伤病总是有的,年纪越长,这些病痛便越厉害。西北军营不适合养病,是以今年初哥舒老将军听大夫建议来了长安。哥舒老将军当年在军营人缘很是不错,也时常照拂那些自战场退下来的老兵。他如今好闲同茶馆这一口特制的桂花龙井,是以与旧友相约常来闲同茶馆。”
原来是老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