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夜半出门的只有这一件事,若是用通威镖局送了东西,也极有可能是送的这样东西。若是别的什么事,送了什么东西,你当知道才对,是不是?”此事还能反过来这么说的么?江平仄听她这般说来不由一愣,只是认真分析了一般女孩子说的话之后,却惊讶的发现居然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见江平仄不说话,女孩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便接着问道:“那之后呢?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东西极有可能是赵小将军同暴君约定之物,可二十万大军葬送却是因为别的事,这或许有暴君卸驴杀磨的缘故,可这真正让二十万大军送命的不是这些,也应当不会是那些起义军。
关于这个……江平仄看了她一眼,默默的从怀中取出一本破旧的册子推到了她的面前。
这册子破旧不堪,有几页甚至快要掉了,页面之上还沾着陈年的尘土血迹,看着莫名的有些心惊。
“这是随军的大夫所记的东西,你看了便知晓了。”
姜韶颜闻言翻开了手里的破旧册子。
“癔症爆发第三日,我自诩随军南来北往多年,甚至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之当成时疫来应对却依旧没有任何应对之法,军中里里外外都用滚烫的热水烫过,防时疫的药粉也洒了,却依旧毫无办法。越来越多的兵将陷入了癔症之中……”
“癔症爆发第五日,感染的兵将越来越多,有不少人情绪癫狂之下险些自残甚至伤害了身边的兵将,有人无故发疯说看到那些被杀死的敌兵变成阴兵回来了,怎么杀都杀不死……”
“癔症第九日进主帐营,赵小将军已两日未食,对军中兵将情形颇为忧心。”
“癔症第十三日,赵小将军依旧清醒,就连江军师都有些精神恍惚,开始神志不清……”
……
看到这里,姜韶颜本能的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江平仄:望闻问切,从面上看,江平仄没有毛病,也没有隐疾,不似生过重病的样子。
“癔症第十五日,我翻遍医书,突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猜测,只是这猜测若是真的,大军该怎么办?”
“癔症第二十日,猜测成真了,我为医者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
再往后是一片空白了。
江平仄见女孩子翻到了空白页,便开口道:“大夫自尽了,没有留下破除癔症的方法。”
“最坚固的城池往往败于其内,大军也是一样。”这二十万大军败于怪病并不让人意外,女孩子抬眸看他,问出了那个意料之中的问题:“既然不是时疫,那癔症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江先生你同那些逃出来的兵将是怎么好起来的?那大夫为什么要自尽?”
江平仄的脸色白的近乎透明,他垂眸,再次抬眼时,眼睛却一下子红了。
“大夫要自尽是因为破除癔症的方法是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