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话,去茅房出了个恭,待到回来才知晓自家大人已经将东西送走了。文吏闻言惊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解的问崔铎为何如此做来。
崔铎昨日并未回答他,今日才把他叫了过来,反问文吏记不记得去岁的民间传言。
“我昨儿想了一晚上这些事。”崔铎托着腮帮子,神情严肃的说道,“总觉得这匣子是个大麻烦,所以赶紧送走了。”
文吏看着两只眼圈乌青的崔铎,下意识的点了下头道:“大人眼圈都青了,瞧着确实一晚上没睡了。”
崔铎:“……”能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文吏没有理会崔铎幽怨的目光,继续摩挲着下巴开口道:“去岁那些民间传言似乎是关于陛下的吧!”
说这话时,文吏下意识的看了看屋门:嗯,关的挺严实的,可以继续说下去了。
崔铎闻言跟着点头道:“是关于陛下的。”
平心而论,当今陛下自即位之后所行所做皆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就算没有做出什么秦皇汉武一般的功绩,却也没犯过什么大糊涂,在各方面看起来都是个明君的表率。尤其在陛下之前的可是前朝的那位暴君,有暴君相衬,只要不犯大错都是明君了。
天子德行似乎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对,是似乎。
“坐在天子位,万人之上,自然一举一动都被人放大了看在眼里,很容易被人挑刺的。”崔铎叹了口气,说道,“暴君的暴毙说不明白啊!”
虽说二十年前的动乱打到最后,大靖要完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可暴君所在的长安城中还有大量兵马,那些兵马世受段氏皇族恩情,是段氏最忠诚的军队。
“彼时城中段氏核心兵马有八万,”崔铎手指比了个“八”字,顿了顿,再次开口道,“虽说与彼时陛下的所摔的几十万兵马相差的有点多,可你莫要忘了大多数权贵还在长安城。”
临到最后关头,大靖权贵被暴君尽数“软禁”在宫中,一来是为了防止他们里应外合,二来……
“这些都是大靖的老牌权贵,数百年的经营早在各处安插了人手,陛下的军中必然也有那些权贵的人手,若是再加上那些人的人手,拼死一击,长安城必血流成河。”崔铎说道,“一个惨胜跑不了。所幸,到最后暴君突然醒悟大开城门迎接,没有在长安城中动刀,按说这等情形下,陛下该留他一命的。”
事实上陛下确实留了,可在暴君被封王离开长安城的前夜却突然暴毙,这件事自然被记在陛下的头上了。
“民间传言暴君都这样了,之所以会死是因为暴君手中握有陛下的把柄。”文吏咳了一声,说道,“我记得最早的传言是陛下无容人雅量,可去岁不知道为什么风向突然变了……”
“风向变是因为陛下没有动那八万段氏亲军的将领,依旧令他们掌管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