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他发现……”季大老爷说到这里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那就完蛋了!”
不由分说的被塞了一只把件玩意儿,管事吓了一跳,本能的低头看向手里被塞的把件玩意儿:细致、精巧隐隐透着几分贵气。他伸手摸了摸,把件玩意儿下凸出的那个“御”字更是昭示了这把件玩意儿的出处。
果真是御赐的贡品!可眼下这御赐的贡品却带着一股子胭脂水粉的味道,一瞧便知道是季大老爷偷偷摸摸拿了世子的东西出去炫宝哄花娘了。
管事:“……”
那厢一边吐盐水一边梳头的季大老爷还在催促他:“还愣着干什么?快些!要不然叫言哥儿知道了,我定然吃不了兜着走!”
这般慌乱惧怕儿子的样子,真真不知道谁才是爹了。
不过……季大老爷那不着调的爹……呃,还是算了。
管事摇了摇头,将把件玩意儿交给身边人让人把东西送回去,而后转身领着洗漱妥当的季大老爷去见安国公。
一阵手忙脚乱的洗漱到底还是费了些时间的,待到安国公看到季大老爷时,两盏茶水已然下肚。
安国公眯眼瞥了眼腰带上的衣带都系反了的季大老爷冷笑了一声,看了看自己的手边,眼见手边空无一物,便一口喝光了茶盏里的茶水,顺手抄起茶盏砸了过去:“这都快午时了,还不起来?昨儿又去哪里厮混了?”
早在安国公环视手边趁手物件时,季大老爷便隐隐有所预感,是以这一砸,他轻易的躲了过去,茶盏在脚边落地开花,季大老爷干笑着凑上前去,顾左右而言他:“爹!知晓您回来了,我这不奔回来了么?”
这老大什么德性这么多年早摸清楚了,安国公对这个长子没什么期待,自也无所谓失望了。逛青楼花船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奇事,安国公倒也不意外,只是看着那张嬉皮笑脸莫名的有些欠揍的脸,安国公空着的手无聊的敲着桌案,因着没揪到错处不能无故动手而隐隐露出些许失望之色。
不过虽是因着不能动手觉得失望,可胡乱动手打孩子这等事安国公还是鲜少做的。是以,即便不能动手觉得无聊,安国公还是收了手板着脸将季大老爷喝骂了一顿之后,说起了正事。
“言哥儿相中了一个姑娘,”安国公说道,“我来知会你这做爹的一声,免得儿子往后要成亲了,还要我去青楼花船上把你绑回来!”
一席话说的季大老爷登时一惊,脱口而出:“他有相中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