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为他们郡主的未来焦急。
康平长公主听说在别院休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郡主也是病恹恹的,母女俩的命都是如此的坎坷,让人嘘唏。
太子被引到前厅去喝茶,裴织跟着公主府的下人去宣仪郡主居住的院子。
“阿识,你来啦。”
宣仪郡主原本躺在床上假寐,见她进来,挣扎着要起身。
裴织赶紧按住她的肩膀,不让她折腾,感觉到手下的肩骨瘦弱伶仃,忍不住皱眉,实在太瘦了。
“宣仪,你怎么样?”她边问边不着痕迹地给她输些精神力。
宣仪郡主倚着一个松墨色大引枕,朝她虚弱地笑,“还可以,其实没什么大碍。”
“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别和我说什么客气话。”裴织不悦地道,“皇祖母很担心你,让我过来陪你说说话。”
宣仪郡主眸色黯淡,强撑起来的笑敛去,整个人沉浸在一种愁苦和悲伤之中,呐呐地说:“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就安心了。”裴织拍拍她的手。
她扯了扯嘴唇,终于忍不住心里的苦闷,扑进裴织怀里低低地哭起来,呜咽地道:“阿识……我从来没想过三皇子表哥会出事……他怎么就死了呢?还有母亲和大哥……外祖母说将母亲送去别院养病,其实我知道的,母亲被关起来了,她得了疯病……可那是我的母亲啊……还有大哥,为什么大哥要骗我?大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终于承受不住,厥了过去。
“郡主!”室内的下人吓得不行,赶紧去请太医过来。
太医是太后特地派过来的,一直驻守在公主府,来得很快。
他为宣仪郡主请完脉后,说道:“郡主只是伤心过度,等她发泄完就好了……最近她一直憋在心里,反而不好,能像这样发泄,对她有好处。”
听完太医的话,公主府的下人终于松口气,同时感激地看着太子妃。
裴织留了会儿,又给昏睡中的宣仪郡主输送了些精神力,看时间差不多,起身离开。
她去找外院喝茶的太子,和他一起离开公主府。
此时暮色四合,街道上亮起不少红灯笼,颇为喜庆。
见她的心情低落,秦贽抿紧嘴唇,说道:“宣仪那丫头就是闲的,等她身体好后,找些事情给她做,她就没空想东想西。”
裴织愕然地看着太子殿下,没想到他竟然能说这种话。
她忍不住笑起来,“殿下,你是在安慰我吗?”
太子爷哼一声,觉得她多此一问。
裴织笑着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搂着他,在他脸上啾了几下,心情恢复过来。
这是他们认识以来,一起渡过的第三个七夕节。
裴织的心情全程都很不错,买了两盏花灯,两人到河边去放花灯,对着花灯许愿。
许完愿后,两人如同寻常的夫妻般在街上闲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