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便感到这个决定很仓促,当时她已经猜测是有什么变故,今天来看恐怕是谷先生有仇家上门,才将这里化为一片狼藉。
地上有点滴血迹,不知道是谷先生的还是对手的,苏斐然蹭了些泥土掩上,又将几间茅屋都看了一遍,果然找到一个匣子。
匣子没有锁,却有一个水滴状的凹槽。苏斐然咬破指尖滴血上去,匣子弹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封信,一枚手环,一沓符纸,几瓶丹药。
苏斐然先拿起手镯打量一番。虽然叫不上名字,但猜得到是用来储存物品的,而且,大概考虑到她没有神识,这手镯只需要滴血。她用血抹了抹,成功认主后向手腕上一扣。
符纸需要灵力,信只粗略扫了一眼,都放进手镯。剩下几瓶丹药,瓷瓶上贴着名字和说明,苏斐然仔细看完,才分门别类地放好。最后丢掉没用的匣子,准备离开。
步子刚迈开,视线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苏斐然立刻跨到墙后,探出去看了眼,发现有人向这里走来。
这附近很少来人,她这一路看到的,只有方才斗法的那两人。当时视角太差,她没有对上面孔,不知道眼前这位究竟是不是修士。
苏斐然从发间拔下簪子。
如果对方是普通人,那很好对付,如果是修士
苏斐然没有探头再看,只依据声音判断。对方正轻快地哼着小调,倘若是那两名修士之一,他应当是胜者,而且按照这个距离,只要留心,他就能发现苏斐然的踪迹。
可他还是在靠近。
越来越近。
近到门前。
男人的脚步不见停顿,哼歌的声音也没有半丝波折,仿佛对眼前的危险一无所知。
苏斐然已经抬起簪子。
终于,他推开门。
看到女孩在镜前梳妆,年纪小小,却挽着发髻,将银簪缓慢推入。
他似有些惊讶:“小姑娘?”
听到声音,又见到人脸,苏斐然便知道自己碰上了最坏的情况。
他是那个魔修。
同样是修士,儒修修的是仁义之道,遇到普通人不至于动手,但魔修不同,他们性情不定,杀人如麻,便是第一眼不杀,相处中若有丝毫不如意,便会血溅当场。
而这样的魔修,在看到茅屋时,绝不会毫无防备,方才他状似不察,但苏斐然一有动作,立刻就会身首异处。幸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