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夏恩可以打包票,那只小的可是非常非常认真的,认真到他不过就着这关键词在脑海里搜了搜,忆相关的画面便嗖嗖嗖地飞回来,在他脑中开始复苏重播……
要知道,虫族寿命漫长、基因强大,连带着记性也都很好,也就他因小时候的意外摔坏了脑子,对那最初的几年毫无印象,任谁说起,得到的都是他的一脸茫然。弗朗茨和赫德森带他看过多少医生,均表示对小雄子消失的记忆束手无策。
而现在,这一句话就仿佛卡进记忆之门的那把钥匙,轻轻转动,终于开启了那尘封已久的大门。
原来他这么早就对劳埃德动了心思……
夏恩忍不住捂上脑壳,他终于明白过来,之前十几年中,他每次看到劳埃德,心中那股仿佛忘了什么重要事情的不安是什么缘故了。
原来潜意识里,那个允诺过誓言的夏恩一直在通过这种方式提醒他。
他是不是该感叹一下自己几十年如一日、坚定牢固、从未更改过的审美?虫族世界这么多环肥瘦燕的雌虫任他挑选,他怎么就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跌进让人恨得牙痒痒的同一只雌虫手里?
更何况,他们不光隔着巨大的等级差、身份差、阅历差,最重要的是,劳埃德并不如他之前猜想的那样,是恋爱神经迟钝、万年情感绝缘才单身至今的。
他的心中,一直有只雄虫。
就在夏恩艰难消化这事实的同时,他眼前一大一小两只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尔后消散成细小的碎片飞落虚无。
一个恍神,夏恩又回到了那间书房。
他还坐在那张扶手沙发椅上,腿面搁着一本硬壳书。身后的钟摆滴答滴答地摇晃着,在余晖中拉长了它的影子。
夏恩突然觉得很无力,但这种虚弱感的由来他搞不懂。是这个忽然得知的事实太超出想象了吗?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要去思考。
他听从了。
小雄子将那本书塞回书架。这次老老实实在脑中加了一堆限制搜索词,然后很快就得到了他预想中的信息。
他睁开双眼,关闭医疗舱,揉着额角眼眶,回到了自己房间。
他休息了一会,头疼稍有减弱,却并没有消散的趋势。
“天啊……不是吧,难道又要疼整整一夜?!”
夏恩哀嚎着,很是有点畏惧。
他这头痛病,和精神力过度消耗直接相关。消耗得越厉害,疼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