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少有的一次觉得不用步步为营的“机会”,就让他们四脚朝天地摔了个狗啃泥。
他们带来的那点护卫,被早有布置的小少爷轻轻松松地全部拿下;他们得意洋洋的“夏恩看不懂”协议,被对方随手撕得粉碎;他们自以为伪装完美的脸孔,被整天只知吃喝的纨绔子弟命中要害……
在隔壁监控室内旁观了全部会议过程的雌虫,从一开始的担心不安,到后来淡定自若。中间的拐点,就是他听到夏恩那句“签了协议居然还要当这公爵”。
如此愚蠢低能的问题,十岁的夏恩都不会问。但显然,在朱瓦耶埃尔法他们眼里,这就是洛奥斯特本家最小雄子的水准。
劳埃德感到好奇:这到底是这只雄子无意识的本能,还是一种选择后的伪装?
意外发生后的返航途中,他亦不能免俗的在对方的示弱耍赖撒娇攻势中,无声地让过步,虽然他后来没再退让,但其中的妥协只有劳埃德自己明白;那会,他以为这是每一只被宠溺养大雄虫的小聪明。
而现在,他收回之前的轻率论断。
“小少爷,如果我们真那样做了,善后会多增不必要的难度。”
劳埃德收回思绪,冷静阐述:“他们毕竟是洛奥斯特的长老,有些看起来不起眼,但总合起来,掌控着家族十之四五的力量。您最好不要小看他们。”
“谁敢小看啊。”
夏恩吐槽,转过身来,一屁股跳到窗台上坐下。他对着完全不在计划里,突然冒出来的雌虫适应良好,既不问他前因,甚至还有心情自嘲:
“没看我都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了吗?”
“您是指假借我的命令,调集我的下属包围这里?”
劳埃德忽然笑了一下,于是冰山融化、春风拂面,冷峻的面容忽然就生动了起来:“您做的很好。”他欣慰地由衷夸赞道。
“诶,你居然不生气?”
小雄子被那细微的笑容晃花了眼。他压住内心的悸动,将脑袋凑到雌虫面前,“我这……嗯怎么说,严重点叫‘假传军令’什么的吧?一个弄不好,感觉就要上军事法庭被审判了。好怕怕啊。”
他夸张地耸耸肩,仿佛被雌虫感染似的,声音中也带上了点笑。
“不会的。您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
劳埃德嘴角还残留着温度,这让他在阳光下看上去非常的英俊迷虫:
“如果我没及时醒来,他们就是您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