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待其滑进嘴角,舌尖品到了那点点咸味,才察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想要爬起找纸巾抹泪,但无奈劳埃德将他抱得很紧,他挣了一下没挣开,便只能将脑袋转向另一边去,死死咬住嘴唇,禁止自己发出抽噎声。
“我不会说出去的。”
让人安心的磁性嗓音和抚上他头顶的温热掌心一起传来。对方从身后紧紧抱住了他,温热的气息轻扫上耳廓,像柔软的羽毛一根一根缓缓落下,轻柔地裹住了他的心:
“我知道您心里很难受,难受就发泄出来吧……不用再装了……”
如此简单的两句话,仿佛一下就打开了心中的某处开关。夏恩喉头更酸,眼泪汹涌而出。
他好想念他的大哥,好想念曼森雷姆,好想念弗朗茨,好想念赫德森……他得到过,他又失去了,永久的失去,他再也看不到他们,无论打开多少次家里的门,他们都再也不会归来……
劳埃德的手捂上少年的脸庞,承载住他无声的哭泣。帝国上将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怜惜。他坚硬强大的外壳因为另一只虫的脆弱而无声地褪去,袒露出内里久不见天日的柔软。
这一刻,他不是见惯了生死离别的冷酷军雌,也非高高在上包容宠溺的长辈角色。他感受着、承载着、容纳着小雄子的痛苦无助、黯然顾忌,心如刀绞、又无限怜爱。他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在灵魂深处嘶喊,他愿意去做任何事,只要能换回小少爷的天真明媚的笑颜。
夏恩就这样默默地哭了一会,抽噎声全程被他压在嗓子里,变成了极低极细的含糊杂音。他耸动的双肩渐渐放缓了节奏,暗示着这突如其来的崩溃已濒临结束。于是雌虫伸出胳膊就势勾着他回到自己怀里,用手掌一下又一下抚动他光裸的脊背,间或轻轻拍打,帮小雄子顺气。
夏恩的呼吸慢慢地平复下来,心跳也一点点减慢。经历了如此巨大的情绪波动后,小雄子现在应该很疲惫。雌虫体贴地一动不动,充分发挥虫肉垫子的作用,无声地陪伴着小雄子进入梦乡。
身体相贴暖烫感是那般的舒适温暖,夏恩意识模糊之时,一个念头忽然再次拨开重重迷雾,显出了它的全貌。
“劳埃德……有个事,你不准忘了……”有点哑的嗓音在雌虫怀里响起,“说好了,你要给我生个虫崽的……”
“………”
没想意乱情迷时的糊话被对方如此提起,劳埃德不由耳后一热。
如此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