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自己,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接受不了自己竟会有这种消极想法。
但它就是发生了。军团里那些明媚灿烂的日子,遥远得仿佛另一只虫的记忆。一个多月的现实时间很短,但在肯·派恩的意识里,他已煎熬了太久。从那一天开始,暗影就开始蔓延扩散,直至某一天,他恍然抬头,发现黑雾已和他融为一体。
察觉出了异常,为什么不开口警示?元帅要去,为什么不再坚定一点?为什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只差那么一点!就那么一点!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
都是因为你,那只虫才被炸得灰飞烟灭,连尸骨都没留下一块!
那些尖锐的声音日日夜夜在他脑海呐喊嘶吼。他和他们抗争过,状态好的时候也取得过暂时的平衡。但在瑞德哈特,在一次次的盘问审讯中,他从里都外,都溃烂掉了。
……不要挣扎,也不要试图改变。接受现实,认命妥协,就可以不再如此痛苦。
军事惩罚降级之后,按照帝国律法,他超过了士兵层级的最晚结婚年龄。他必须退役。他躺在冰冷静寂的单虫房间中,收到了中央智脑的匹配通知。
他面无表情地在终端上点下了确认。三十六小时后,他拉着行礼箱,出现在普赖斯家的铁艺大门外。四十八小时后,他已是鲁特·普赖斯登记在册的又一只雌奴。
还是虫崽的时候,肯很想赶快长大。在他畅想的未来里,他可以让雌父住上宽敞漂亮的大房子,生病了也不用偷偷忍着,想去几次医院就去几次医院。他会有自己的事业,和某只雄虫相爱扶持,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带着甜味。
十几年后,肯发现,从出生那天起,他们这种平民的终点,就已经确定了。
他们看似拥有很多选择,其实道路只有一条。他们被命运推着走,直到再也无法回头。
…………
能再次看到夏恩,肯十分地开心满足。璀璨灯光下,小雄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俊美得充满雄性魅力;他身边的克雷夫上将,不动声色间,一如既往地展露着沉稳气度和绝对自信。
他望着那一幕,大半个月来已如死水般麻木的心被什么触动了。但只是匆匆而过。等他再回过神来时,他已被迫跪在雄虫的身|下,供他们发泄、取乐。
这不算什么。虽然在公众场合,前厅衣香鬓影、杯盏交错,但远离虫群,而他还有衣服可以遮蔽一下。在普赖斯大宅,他大部分时间都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