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劳埃德点头,“军部会议刚刚结束,我稍后进行确认。”
“我看到您修改了手术地点。我知道现在您一定非常忙碌,但也许您应该去凯里星的塞卢姆医院,让金医生再……”
“杰,谢谢你的关心。”劳埃德打断了他,目光滑上无名指的戒环:“检查结果不会有什么变化。虽然很遗憾,但这就是事实。”
“摘除手术谁都可以做,没必要大费周章再跑一趟凯里星。小少爷晚上应该就抵达布鲁斯凯了。他在洛特宁受惊了。记得一定要给他做全面细致的检查。身体的,心理的,各个方面。绝不能任他删减检查项。”
“我明白。”杰耐心地又听了一遍和之前并无二致的嘱咐,忽而开口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您真的不打算将这个消息告知小少爷吗?”
帝国上将顿了半秒,再开口时,低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冷静,却是完全无视了他的话:
“杰,你得再给我开张处方笺。”
“宇宙的主宰!这才几天?将军阁下,我再重申一次,你需要心理医生,而不是更多的管控药物。”
…………
二十分钟后,劳埃德步出悬浮车。冷雨细细密密,敲打着伞面。皮靴踩上水洼,踏碎里面倒映的点点灯光。
别墅居然亮了灯。雌虫停在原地,将伞面抬高,不敢置信地望着面前的建筑物。过去大半个月,这地方总是黑漆漆的。他每次回来,都觉得自己好像再迈入墓园。可眼下,不过是几盏灯,那幽冷沉寂的黑似乎就被驱散了大半。
是……那只虫吗?
理智让他摒弃这个不可能的猜想,却克制不了帝国上将加快的脚步。
他冲进屋内。
光照亮了他。阴影消失了。轻扬的音乐从播放器内泄出,煮好的咖啡弥漫着香气,温暖,安谧。
雨水从伞尖滴落,泅湿了素净的地毯。
“你回来了?”
有虫端着马克杯从厨房晃出来,浅金色的长发在空中飘荡,划出美丽的弧度。
这只雄虫踩着棉拖鞋,穿着深色牛仔裤和一件粗针白毛衣。毛衣很厚实、很宽大,袖子有些长,遮住了雄虫的大半手掌,只露出几根手指。
雄虫的手指纤细笔直,交叉捧着墨绿瓷杯。他低头啜了一口,随即缓缓抬头,朝外看来
“……小少爷……”晴空似的蓝瞳让雌虫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