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对吗?他不愿意由塞拉雷姆斯当他的引导者,所以他虽然勉强成功了,却从A+变成了A……”
“……是。”劳埃德几不可闻地回道。
“既然如此,我不明白,劳埃德。”夏恩叹息,“如果是因为塞拉雷姆斯……那种情况,并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为什么就那样丢下弗朗茨?”夏恩向前倾身,双手托住雌虫的后脑,迫使他抬头、凑近,仿佛要看透劳埃德所有的伪装,直抵他的灵魂深处:“你到底在怕什么?”
“告诉我,劳埃德。”
在那段记忆中,劳埃德就是他,他就是劳埃德。那些不为人知的纠葛痛苦、脆弱无助、焦躁绝望,他完完全全、原原本本地体验着、感知着。
同时,他还是他自己。看着劳埃德这段他永远无法参与、改变的过去,他被嫉妒之火烧灼,被嫉恨毒蛇啃噬。他感到深深的无力,而这种无力,又化作一种毁灭的欲望,让他想要伤害对方。
最终,胸口满涨的酸涩苦楚淹没了那凝聚成形的利刃。他没有办法再为了自己的私欲,事不关己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雌虫发出质问和指责。
是他执意要挖开这块伤疤的。那他就要承受由此带来的后果。他要彻底的弄清楚,这只雌虫自愿背负枷锁的真正原因。
“这个问题……我后来想过。”帝国上将抿了抿唇,谈及这种私密的事,似乎让他有些不适。但在夏恩灼灼的目光下,他浓密的眼睫缓缓抬起,露出下面沉静幽深的灰绿色眼瞳。
“我用为了完成任务之类的理由自我欺骗过很久。那些都是借口,小少爷。”
“我当时没有选择当弗朗茨的引导者,只是因为我不想。”
夏恩对这个答案感到诧异。但劳埃德眼神非常认真,于是他更迷惑了。明明两虫互相有意,弗朗茨甚至先斩后奏地提交了结婚申请,结果劳埃德却做出了犹如背叛的选择,亲手葬送了这段感情。
许是看出了洛奥斯特小少爷眼里的质疑,帝国上将继续说道:
“我和弗朗茨之间,从来就没有未来。他是尊敬的公爵阁下,我只是双亲不详的野种。我不够资格当他的雌君,也无法厚颜无耻地独占他。”
“是有虫对此说过什么吗?”夏恩思索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呃,是卡莱尔?还是贝利克?”
“这是事实,小少爷。”劳埃德再次对青年的敏锐感到心惊。他没有否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