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延续了几千年。现在很少会被施行,但只要请求,它依然成立。’
他抱起伊斯米尔,将他扔到床上。黑发少年意识模糊,单薄的身躯被窗外的冷雨冻得瑟瑟发抖。
菲利特滚烫的手贴了上来。
‘你是毫无疑问的皇家血脉。萨普尔的其他虫崽,远远比不上你血统的纯粹。’
‘你在我肚子里孕育成形时,我和你现在的年纪差不多。’
‘我很惶恐,只能做了摘除手术。但我舍不得你,所以我将你冷冻保存了起来。’
‘我知道,我会再见到你。’
‘你是宇宙主宰给我的恩赐。’
………回忆在这里戛然而止。伊斯米尔被呛到了,他咳得撕心裂肺,恶心得无以加复。
他自己就不该存在于世。他这样的虫,竟然也会有虫崽?他该怎么面对,他该怎么去抉择?!
“休,你告诉我……”
年轻的雄虫混乱无助,他将头抵蹭上玻璃,疲惫至极地闭上双眼。
…………
“格斯!格斯!”
有虫在急切地呼喊,黑发雌虫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了昆恩·曼奇关切忧虑的面孔。
他猛地坐起身。持续的眩晕感中,他辨认出身处的环境——
他在休息室内,球队的医疗团队进进出出忙忙忙碌碌。而他亲爱的小雄虫,蹲在他的身前,那双狗狗眼都快哭出来了。
“……上半场结束了吗?”
背部的疼痛因为他的动作变得剧烈。格斯抓起衣服擦了擦眼角已经干掉的血,借机掩住他那因疼痛而无法控制的面部肌肉。
“比分多少?”
“130:110。”昆恩跟着站起来,“虽然丢了几球,虽然很难,但哈洛尔德他们还是守住了你留下的优势……喂,你干什么——”
他试图喝止正在摘除各种监控仪器的雌虫。
“太夸张了。”
格斯撇了撇嘴,对如此阵势不屑一顾。紧接着身子一转,从医疗虫手里抢过止痛剂,看都不看地向手腕扎去,眨眼间就注射完了一管:
“时间紧迫,我得抓紧休息。你们不要在这里碍眼了,赶紧麻溜滚蛋!”他粗声粗气,显得蛮横无礼。
“还有你,昆恩,回到你的包厢去。你在这,队员们压力太大。我们还怎么放松?放松不了,又怎么拿冠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