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天,面前的视频还没放完,一个熟悉的嗓音用着完全不熟悉的冷淡语调质问道。
他明明没做什么事,却仿佛被抓包的小偷,生出一种极大的困窘和不安。
“那个是……克雷夫将军吗?”
弗朗茨披着一件暗色的毛开衫,里面是没扣紧的衬衫,露在外面的脖颈弥漫着一股病态的青白。
这种由骨子里渗出来的虚弱影响不了雄虫冷着脸时的气场:“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来阁楼。”
“可是……”他迷惑不解,回到自己房间时仍在喃喃自语,背后是弗朗茨压低的咳嗽声。
“本人就在身边,干什么要躲在上面偷偷摸摸……”
“呃,有点变态。”一个惊悚的想法窜过脑海。他抱着双肩,抖了抖,甩掉一身鸡皮疙瘩。
“但关我屁事。”
他将自己摔进床,从枕头下摸出纸和笔,皱着眉开始整理他那一团糟的脑袋。
…………
他进入了青春期。
用虫族的话说,叫幼生期III。差不多相当于人类的十五岁。
用不完的精力,旺盛的好奇心,高昂的情绪……每一天都是崭新的,每一天起床时都感觉如此美好。
生理的蜕变让他的心理境况也跟着好转了。很直接的一个转变——他对“你好可怜”的眼神已经完全没有应激反应了。
弗朗茨和赫德森的照片挂在洛奥斯特大宅的很多地方。每当经过时,他都会停下来,看着他这一世过早离世的两个家人。
不怎么真实,但他们确实存在过。
也是这个时期,他开始亲身体验到虫族和人类的差别。他什么都没做,莫名其妙就成了行走的欢呼和爱心收割机。
他甚至都不用开口。只要往那里一站,平均五分钟就有三只雌虫在他身边摔倒,一只雄虫忘带终端需要他的帮助。
每天都在成长的身体当然需要合理的发泄和疏导。他的两只雌虫哥哥很喜欢给他发各种“学习”资料,当然知道后没被尤里一顿臭骂。
很快,这种事情发生的越来越少了。因为尤里越来越忙。曼森和雷姆同样。他们都选择进入军团,帮助刚刚继任的洛奥斯特大公。
他不愿意承认。但他确实有点怕寂寞。所以尤里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他喜欢和其他雄虫出去。能玩多晚玩多晚,最好在笑声中放纵着睡去。
当然,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