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休那么愕然,为什么表情如此复杂?
“不是你……”最终,伊斯米尔的声音降下来,他无力的张开嘴,脑子乱成一团。
“休,这一切都和你无关。我知道这和我们计划的某些地方不太一样。但事情如此发展,有它不可避免的必然性……我们都低估了菲利特。而自从夏恩……”
雄虫顿了顿,似乎不愿意说出那个词:“洛奥斯特就变得很棘手。其他很多事情突然就复杂起来。”
“你知道吗,他竟然有克雷夫将军袭击夏恩的视频。我不知道那怎么来的,但那是真的……还有联邦。洛特宁和苏里尔同时开展,其他公国虎视眈眈,军费支出、民意调查、舆论压力……而我一向不喜欢战争,能议和自然是很好的。不是吗?”
“休,我舍弃了克雷夫,放纵那只雌虫继续掌控这个帝国,我知道这可能是很大的错误选择。但我没得选,事情只能如此。”
“另外,菲利特在谋划着什么。他藏得很好,但我一定会查出来的。事情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休沉默着。他坐在黑发雄子旁边,只穿了条平角短裤,金发胡乱扎在脑后,下巴胡子拉碴,但这毫不影响他不说话时的压迫感。虽然压制场有些强势,但雌虫的绿眼睛依然很温柔,它们安静地注视着伊斯米尔,带着安定虫心的力量。
“没关系的,陛下,‘一切都会好的’。”休伸手抚上雄虫的头发,对上他目光,“相信我。”
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伊斯米尔感觉一阵恍惚,再然后,他的焦躁不安神奇地消失了大半。
这是只有他的休才能做到的事。
“……你回来了。”伊斯米尔将脑袋靠到雌虫的腰上,伸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含糊地低喃道,“真好。”
“我回来了,陛下。”休肯定道。
没有虫再说话。浴室内缭绕的热气缓缓散开,只有水波在荡漾。伊斯米尔靠着休,几乎就要睡着了。
“有件事,我不是很肯定,但我觉得您应该知道。”雌虫忽然开口,“我认为小少爷……还活着。我能从那里逃出来,是他帮的忙。”
“——你说什么?!”睡意瞬间消失,伊斯米尔直接从水里站了起来。
“我看到了他。亲眼看到了他。在我被关着的水缸外。他和克雷夫将军。”
“这不可能。克雷夫自从回来,一直被关在军部监狱。”
伊斯米尔摇头。他泡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