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向腰带的手停了下来。他抬起眼,短短的发丝在阳光下肆意舞动,在那刀凿斧刻的英俊面庞上落下轻微晃动的阴影。
他已在竭力克制。可满溢的激动和兴奋仍从每个毛孔泄露出来,让他表情古怪得有些渗人。
“这不会很久,米尔,你忍耐一下。”
菲利特伸手,轻抚着伊斯米尔脸颊,眼中浮现几丝沉醉。他低头,在雄虫脖颈使劲嗅了几口。
“为什么不更近一点?”
伊斯米尔忽然问道。
菲利特僵住肉眼可见地愣住了。
伊斯米尔望过来。
菲利特按住黑发雄子的双肩,颤动的双睫垂落,剥削的嘴唇向前贴去。
“菲利特,我是你的亲生虫崽,即使如此,你依旧爱我,想让我吻你,想让我艹你是吗?”
唇与唇仅余毫厘之时,伊斯米尔低哑的声音在雌虫耳边响起。
菲利特跪在地上,脊背弓起。有什么东西在他漆黑的眼中苏醒。他张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但发出的只有暗哑的抽气声。
湿粘的汗水从他手心泌出,蔓延至伊斯米尔的下巴、脖颈、锁骨和肩头。雌虫紧咬下颌,咬肌鼓胀着,浑身在轻微颤抖。
只这样一句轻若蚊蝇的低语,菲利特的身上便起了变化。
伊斯米尔感受到了那股喜悦。无穷无尽、纯粹炽热的喜悦。它们从相触的皮肤一波波地涌动过来,窜过他的四肢。
伊斯米尔感觉自己浑身的血管都收紧了。血流嗡嗡响动,几乎要冲破被雌虫碰过的地方。
他强迫自己直视那无尽的深渊,一字一句地说道:“菲利特·科拉莫斯,别做梦了。”
“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我曾经信赖过你,把你当做雌父崇敬着你。但在那一天之后,这些都不存在了。”
“我这颗心里,只有无穷无尽的冰冷和黑暗。我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你。用我的手。亲手杀了你。你想要爱?想要重新开始?开什么玩笑,你这种疯子,只配孤独寂冷地独自死去!”
大地颤动起来。山体猛烈摇晃。岩石崩落塌陷。
菲利特猛地起身,阴霾覆上他的面庞。在他身后,烈日陷沉,天空云影急剧变换,沙土飞扬石块滚动。
“你做了什么,米尔——”他嘶声质问。
“不是我。”伊斯米尔闭上双眼:“是K。”
当菲利特拿出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