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洲靠近,混混跟陆大山一同闭上嘴巴。
双方都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陆大山想要护住陆岱书的名声,不让人知道秀才有个好赌的老爹,赌坊的混混也琢磨能够用陆岱书的身份做些什么,现在来这里逼迫陆大山,不过是找茬罢了。
至于让陆大山染上赌瘾背后的顾西洲,没人知道。
顾西洲视线在陆大山身上停了一会儿,原来这个人已经老了,曾经童年,早已过去。
种种经历,已是过往。
他朝着陆德福走去,老人被一群人恭维着。
话说多的老头子嘴巴有些干裂,顾西洲低眸,将茶水递给陆德福,这个在幼年给过他一些‘’温暖‘’的人。
陆德福也没纠结,一口闷了下去。
瞧了顾西洲几眼:“后生,你长得面善啊!”
“可不是面善么,你瞅瞅这身量,跟无咎差不多,但是人家贵公子身上带着气场,是咱们村的无咎比不上的。”村里一个老人揉了揉眼睛,看几眼顾西洲,跟老陆头继续拉扯。
陆从容一直盯着顾西洲。
见顾西洲将手里的茶水递出去。她大步迈过去,张开口,话都没来得及说,阿爷就把茶水给喝了。
掺了药的阿爷!
这么大的年纪,药效还管用吗?
陆从容一脸的恍然,转身朝着陆岱书那边跑去,这事儿不好搞,不能让她一个姑娘家掺和,她得找人拿个主意。
手里滚热的茶水平泼在地上,抓着陆岱书小声说了一下事情,陆岱书震惊的瞪大眼睛,面部表情管理都给高。
阿爷都已经快五十了。
如果青天白日里弄出什么事儿来,指不定要被人笑话了。
陆岱书瞪了陆从容一眼,跟相熟的书生说了两句话,就往外走。
他带着陆德福走出自家,往刘大夫家里走去,幸好药效发作需要时间,不然在路上出丑,脸都得丢尽。
刘大夫瞥一眼陆德福就知道这个人怎么回事。
一把年纪竟然还为了这点事儿吃药,现在承受不住了
还知道看大夫。
不错了。
他拿出银针在陆德福身上扎了几针:“禁酒,禁肉,清淡饮食,不然”
不然什么刘大夫没说。
不过是一点儿春.药罢了,根本就用不着忌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