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山睁开眼睛,从醉酒导致睁不开的缝隙里瞧见陆从容突然打个嗝。
“村长说给你说个人家,是隔壁村里的傻癞子,愿意出五两银子当彩礼,你收拾收拾过去吧。”
说完又打个嗝。
陆从容心里一寒,盯着陆大山手里的碗。
她不要嫁,只要陆大山死了,她就可以用守孝当做理由,不嫁给傻癞子。
陆大山在陆从容直勾勾的目光下把碗里的水喝了一半。
他皱起眉头:“怎么这么苦啊!”
“您喝酒了,嘴里都是酒味,哪儿苦了!”陆从容说着将碗接过去,把里面的水泼到树下。
又把手里的碗给洗了一下。
陆大山捂住肚子在院子里狂吐,难受地躺在地上,嘴里还有白色沫沫从嘴里吐出来。
趴在墙头的常大力震惊了。
看着陆从容嘴角勾笑,看着陆从容笑嘻嘻地回到她的房间。
院子里的陆大山难受地叫喊起来,然而没有人关注他。
屋子里就算有人听见,也不会出来看一眼。
喝醉酒了就瞎咧咧瞎胡闹,把家当成什么地方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
常大力犹豫一下从墙上跳下去,拖着陆大山就跟拖着死狗一样,拉扯到陆浮屠身边。
“这,那疯子可真胆大!”常大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心有余悸地说道。
陆浮屠看上几眼,说道:“是砒霜,你去弄些粪水过来,灌到他嘴里。”
常大力并不是很想这么做,但是浮屠的话他向来是听的。
从村里其他人家粪坑里偷了一筐的大粪,兑上水用木勺子往陆大山嘴里灌。
喝了无数粪水的陆大山一阵狂吐。
最后吐得晕过去了。
浮屠从身上摸出银针,在陆大山身上扎了几针,昏迷的人心跳渐渐减缓,但是并未消失。
“去把人丢到陆家院子里,等把人埋到坑里了,你再把人挖出来。”浮屠说着话,眼神变得沉重起来。
他有预感,这个人活着,要比死了用处大。
看一眼常大力:“想办法让人查到陆大山被喂了毒药,再让村里的孩子将陆从容买毒药的事儿宣传一下。”
欺负娘亲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常大力用力将浮屠说的话记下来。
他再次拖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