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呗。
哼哼吃吃的过了这么多年,人也半死不活在床上躺着,早就想死了。
“您的大孙子叫浮屠,可调皮了,自己名字都不会写,我得在县城做小生意,爹你就当在家看孩子成不?”苏娇娘知道老人最在意什么。
努力的把浮屠说成一个没啥出息的大傻子。
还把身上的荷包给拿出来,挑着一个最大的银元宝给老苏秀才看。
老苏秀才这才放心。
他躺在床上,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娇娇。
当年为了给弟弟娶媳妇儿,挑了个给礼钱最多的陆家,谁知道那家的孩子成亲当夜就被抓着去了战场。
去战场给五两银子,不去战场就得掏50两银子。
当年那些事儿,就跟发生在眼前一样。
“那就跟娇娇过。”他心里门清,儿媳妇儿已经照顾不了他了。
他要么死,要么跟着丫头走。
“爹您等一下,我去把骡子车赶过来,你女儿有车。”苏娇娘说着,朝着外头走去。
骡子车停在火锅铺子旁边,老秀才那身体,一看就是病了许多年,大概看的大夫水平不够,也可能是家里太穷吃不起药,总归得好好调理一番。
幸好甜水村还有个刘大夫。
她赶着牛车走到巷子外头,巷子太窄,骡车进不去,苏娇娘让苏栗把老秀才背上骡子车。
从身上摸出一块不大的银子,放在苏栗手里:“好好过,我就在甜水村住着,有时间带着孩子去玩。”
“姐,我不要,我在县城有活,能养家!”
“谁给你了,是给外甥见面礼,今儿没简单,但是他姑可没忘了他。”苏娇娘笑着说道,虽然没有在小院看见孩子。
但是晾在院里的衣服有孩子的,她想苏栗是有孩子的。
日子过得这么难,但是老秀才身上并没有褥疮,这个样子,定然是被照顾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