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冬日里的夜晚很冷,浮屠将羽绒衣裹得紧紧的。
他朝着大门外走去。
手里牵着家里团宠二哈狗小白。
夜色下,小白的颜色跟雪色融合在一起。
走到村外林子,浮屠停下步子。
他清楚的看见在雪地站着一个人。
抬眼看去,苍白的脸仿佛从未见过阳光一般,他站在地上,直挺挺的就跟杵在地上的杆子一样。
他长了一张跟自己很相似的脸。
浮屠慢慢靠近,手里牵着的狗绳不经意的松开。
二哈小白朝着男人跑去,傻呵呵地绕着男人转来转去。
“你是我父亲?”浮屠手里捏着匕首。
若是眼前的人一句话说不对,他手里的刀就收不住了。
陆无咎回头,看着陆浮屠眼里的防备,心脏处传来紧缩的感觉。
身为人父,却被如此防备。
即使中间有误会,曾经有苦衷,然而那些东西,在坦然的一瞬间变得一文不值。
“是的。”他开口,声音沙哑。
浮屠皱起眉头,盯着眼前的人,打量中带着审视,审视里带着怀疑。
明明是父子相见。
却生出一种两国谈判的错觉。
“你为何不见我娘?”
“我对不起她。”陆无咎眼神变化一番。
“你在外面有女人没?”浮屠问道。
陆无咎摇头:“没有。”
伸出的刀子收了回来,对于父爱他并没有多少奢求。
但是他不想自己的母亲受伤,小丫对父亲是什么态度他也不知,暂时留他一命。
“你准备何时出现在我娘面前。”浮屠问道。
陆无咎盯着浮屠,小孩自他出现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期待,反而防备居多。
每句话的中心都不是为了他自己。
“不知。”陆无咎低眸,他现在顾虑很多,担心女人不接受他,担心他身份的揭穿会影响齐国,最多半年。
长生稳妥了,他就
“不知?”浮屠刀子掏出来。
陆无咎:“身不由己,最多半年,将事情收尾,即可坦白。”
“你现在是给顾西洲做事?”
顾西洲是他,陆无咎也是他,不过是多了一层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