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死了的人是不需要衣服。
活人穿着可能继续活下去。
但是死人穿着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另一侧的青.楼一条街上依旧灯红酒绿,欢歌笑语,城里的几个铺子里的生意虽然受到轻微影响,但是并未直接伤筋动骨。
鹿城还算比较平和的县城。
如果是贪官污吏的治下,怕是
陆无咎朝着村子方向回去。
走回小院。
看见手上包得厚厚的小丫坐在凳子上朝着天空看。
浮屠今儿也没有去私塾,他手里拿着书,坐在小丫一侧。
老苏秀才在屋檐下的躺椅上摇晃。
他手里拿着书,时不时背上一两句。
一辈子读书的人,临到老了,除了背书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做的。
他看见陆无咎回来,老人瞥了一下嘴,视线落在陆无咎胸口的伤上,眼里的抵抗慢慢收敛。
年轻人的事儿真复杂。
前几天还试探来着,现在直接给挡刀,看不懂了。
陆无咎回到房间,视线落在桌案上厚厚的公文上。
是长生批阅过的。
有太傅跟太师帮助,公文上没有什么大问题。
只是
减税!
陆无咎摇头,将减免税收的举措给划掉。
若是推行政策的人用得对,减免才有效果。
但是这世间上的人如豺狼虎豹,朝廷减免了,地方官员会落实吗?地方落实了,能保证不发生踢一脚的事情吗?
大周的根子烂了。
齐国也不是多好。
根深蒂固的想法,不会因为一个政策的改变而有什么变化。
总归是要掏空下面的。
如果国库里多一些,才能应付意外。
至于那些藏污纳垢,从中混水摸鱼的,需要一一拔出,需要铁血手段。
但是这得需要特定形的人才。
心不够狠,做不成。
人不够硬,做不成。
若是齐国有个容禛一样的变态,让人听而生畏,这样的人倒是时刻拔出污垢,还天地一片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