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再像现在这样躲着了。
这个李时渊——
穆岑安静了下,倒是没说什么,从容的给自己倒了杯水,直接把药丸吞了下去。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沉。
屋内倒是一片安静。
——
李时渊在那一夜之后,好似养成了习惯,每一夜都会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穆岑的闺房之中。
穆岑从最初的冷嘲热讽到后来的淡定,再到最后的麻木,根本完全无视了李时渊的存在。
他们不会刻意交谈。
李时渊就只是在桌子边安静看着书卷,穆岑低头绣着裙角最后的收尾,偶尔两人的视线会在空中碰撞,但也只是很淡的一下,彼此就会收回视线,好似再没看见对方。
在穆岑要休息前,李时渊就会离开,就如同来的时候一样,悄然无声的。
久了,这样的行为就好像成了一种习惯。
习惯李时渊的出现,习惯这人无声无息的存在,习惯这人偶尔抬头随意又慵懒的问话。
“你的账目倒是特别?”李时渊不知何时走到了穆岑的边上,低头看着穆岑手中的账目。
这是穆岑从王掌柜那拿的。
确确实实不是现在传统的出入账的记账方式,显得各位复杂,但是却让人看的一目了然,而且绝对不会出错。
穆岑听着李时渊的话,安静了下:“四殿下有问题吗?”
“这些为什么记在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这些线条和符号是为了方便记忆和阅读?”李时渊不太明白的问着。
穆岑想了想:“不知道。”
李时渊是气笑了:“穆岑,这些是你记下来的,你现在和本王说不知道?你这是敷衍呢?还是懒得回答?”
这次,穆岑倒是认真,安静了很久,才抬头看着李时渊,淡淡的说着:“回四殿下的话,是真的不知道。只感觉应该是要这么记录,所以就这记录了,结果也证明,确确实实直观。”
穆岑实话实说。
重生之后,很多事都已经超出穆岑的理解范围,纵然带着上一世的记忆,可是却不断的出现了很多让自己难以解释的内容。
最终,穆岑就只能把这一切归结于重生。
但是这样的归结没让穆岑放下心来,偶尔压在心头的忐忑不安也会跟着越发的明显起来,最终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而李时渊听着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