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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一样了解李时元,若是强硬的和李时元大动干戈,厢房内的情况才会更引起李时元的怀疑,这样的迂回战术,反而会让李时元三思,不会显得那么冲动。
果不其然,程得柱的这些话,让李时元的脚步停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程得柱,微眯起的眼,好似在思考程得柱说的话,又好似在想些别的。
程得柱见李时元有了反应,继续说道:“如果殿下有事要办,尽可交代奴才,奴才自然会尽心尽力。就算殿下是要找穆小姐,也可以交代奴才,等穆小姐翌日醒来,奴才一定第一时间传达。”
不管程得柱说什么,言下之意只有一点,就是不可能让李时元靠近穆岑的厢房。
李时元一动不动的站着,虽然没再靠近,但是也没离开的意思。
程得柱的手心有些汗涔涔的,只是表面他不动声色。
厢房内有谁,程得柱再清楚不过,而此刻李时元却这么凑巧的出现,为的是什么,程得柱也一样清楚。
而李时元却始终保持安静。
他会出现在这,是意外的看见了李时渊半夜出现在工种,李时渊已经封为渊王,有了独立的王府,入夜的时候必然会回到自己的府邸,不会再居住在宫中。
所以,这忽然出现,才让李时元有些警惕。
他悄然无声的跟了一阵,但是却跟丢了。
不知道是李时渊起了疑心,还是别的。
但是那一片唯一能来的地方就只有储秀宫,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可李时元却莫名的就是这么笃定的认为李时渊是进了储秀宫。
那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下意识的觉得自己的所有之物被人觊觎了。
好像所有的人都是冲着穆岑来的。
而李时渊什么时候能和穆岑有这样的交情。
各种各样的想法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就让李时元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来了储秀宫,第一次没有这么深思熟虑的做一件事。而程得柱的提醒,让李时元不得不在意了起来。
可是得不到答案就这么离开,也并不是李时元的性格,那种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就很难从李时元的心口拔除了。
他的眸光锐利的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屋内。
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安安静静的就好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的清清楚楚。
他若是这么贸然的进去,势必也会惊醒储秀宫其他的人,事情就不可能这么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