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成。”
看着马下这个人言谈举止竟能如此从容不迫,一股爱才之心油然而生,李秀成问他:“你来干什么?”
陈志成道:“我是来乞降的,也是为了我的部众请命的。”
“你为何要背叛你的主子?”
“我没有背叛主子。”陈志成理直气壮地说,“胜败兵家常事,关云长尚且身在曹营心在汉,今日我来,亦是效法关公。将军若有爱良之心,可暂留我栖住。若无,即使千刀万剐,我亦绝无怨言。”
“此人绝对是个不可缺得的良将,”李秀成在心里默念着,“今日我一定要把他的心收回来。”他说:“你的言谈举止告诉我,你不是个油嘴滑舌之人。与清兵打了这么多年的仗,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清将。你是个有骨气之人。”
陈志成回答:“我平日最鄙弃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堂堂七尺汉子,当有浩然之气。”
“你不会阿谀奉承,怎么就做了三品?”李秀成饶有兴趣地问。
陈志成挺直了身子,毕恭毕敬地说:“我本是山东峄县人氏,道光十七年中武状元。当年英国老毛子入侵广东时,我在钦差林文忠公帐下任游击。一次,我亲手杀了两个投敌叛将和十多个老毛子,林文忠公上报朝廷为我请功,我被提为总兵。后来文忠公被污发配新疆,我上奏章为他说情,先帝一怒之下把我官降两级。迄今,我已在此地做了十多年的参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