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身闷响,小妾的头重重地撞在石头墙上。
没有呻吟,没有尖叫,一股红色的血从她蓬乱的发间溢出,染红了发际,浸红了她粉色的纱衣。
她痛苦地皱了几下眉,又无可奈何地看了一眼陈玉成,而后便颓然垂下了头
一个活生生的女子,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没了灵魂的躯体,而害死她的凶手——竟然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看罢此幕,陈玉成不禁怒火中烧,他霍然起身,瞪着血红的眼睛用手戳指着胜保怒道:“胜保小儿,你个丧心病狂的恶徒!”
胜保没有理他,弯腰抓起已经没了气息的小妾,一把甩在腋下,挟着走出了地牢。临走之时,胜保扔下一句狠话:“告诉你陈玉成,你别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等过些日子,有你受的!”
“好!——本主一定奉陪到底!”
胜保一脚踹开营房的门,从门旁的床上顺手抓起一个正在熟睡的士兵,朝他吼道:“你快去京城告诉皇太后,就说一切办法用尽,陈玉成死活不降!”
这个兵睡眼惺忪地往门外看了一眼,只见外面一片漆黑。
他正想开口说几句抱怨的话,可一看胜保的面容,貌似是杀人杀红了眼。
索性,他二话没敢说,迅速地穿上衣服,又跑到马厩里胡乱牵了一匹马,翻滚着爬上马背,挥鞭北去了
皖南,李秀成的大帐。
探马在仗前一个翻身掉下马背,爬起来就冲进了大帐:“忠王!”
“怎么样了?!”李秀成几乎是声嘶力竭的呼问。
“英王英王他”探马声泪俱下地颓然跪倒在地,“安庆失手后,英王撤守庐州,没想到苗沛霖那个狗日的叛了变,下药麻倒了英王,押到平阳献给了胜保!”
这消息似是一个惊雷劈在自己头顶,李秀成冒火的眼睛里留下了泪,——猛然回过神来,转身伏在案头的地图上,在图上的皖南和平阳之间用指尖深深划过一痕,大喝一声:“快,备马!传众将即刻前来听令!”
腿认镫,手搬鞍,李秀成飞身上马,从护卫手中一把夺过宝剑,高高举起,严声道:“众将听令!如今英王被叛徒出卖,深陷平阳不得脱身,我们要杀进平阳城,救出英王!”
“是!”众将发出了惊雷般的回应。
“出发!”
“慢着!”一声震吼,李侍贤策马从城外飞驰而来,一把甩开马鞭,在李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