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挑一件吧。”
胜保朝北努一努嘴,一个护卫上前取下挂在墙上的拶子,捧着走到陈玉成面前。这把拶子早已看不出木头的本色,几乎全被血染成了红色。在其中两根木条中间,还夹着半截已经发黑发臭的手指头。
陈玉成一把夺过护卫手中的拶子,扔到胜保脚下,面有三分怒色横眉质问道:“都统大人什么意思?你也太看不起我陈玉成了,为何拿给女人用的东西来侮辱我!?”他哼了一声,掉头便走向西墙边的刑架。
“这才是给爷们用的东西!”陈玉成背靠在鞭刑架立木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见胜保脸色苍白,像一根木头桩子似的立在那儿一动也不动,他有些不耐烦地朝胜保嚷道:“都统大人还等什么?眼看着还有一个多时辰就到午时了,我还等着赶紧上路呢!”
胜保一挥手,两个护卫上前把陈玉成的双手用铁链子牢牢地箍在横木两端。
胜保接过护卫递过来的马鞭,笑模悠悠地走到陈玉成面前。
陈玉成倍感荣幸地笑着说:“恐怕没人有我这么好的福气,还得劳烦都统大人亲自伺候”
“哪里哪里能亲自伺候英王,是在下前世修来的福分!”胜保把马鞭在手里抖了抖,从里面甩出几滴油来,故做神秘地对陈玉成说:“这鞭子是专门为英王准备的,在油缸里泡了一夜。要是抽在身上,声音沉闷——却鞭击入肉,啧啧,那叫一个痛快!”
陈玉成不以为然地接道:“都统大人说这可就有些外行了。你用几根牛皮条子拧成一股,再穿上一串铜钱;吓——一鞭下去,皮开肉绽,两鞭下去,就是血肉横飞,那才叫一个过瘾!”
“这样不行,皮肉都抽干净了,要是待会儿凌迟,可就不够三千六百刀了,你说是吗?”
“对——言之有理,还是都统大人想得周到废话少说,快来吧!”
“痛快!”胜保说罢,往后退了一步趔开身子,攥紧了手中的鞭柄,抡起鞭子朝陈玉成身上抽过来
“啪!啪!啪”
这鞭子果然声音很小才过片刻,陈玉成的衣服上就露出了一道道血痕
陈玉成纹丝不动地昂首立在那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胜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回想起这些年来屡屡摆在陈玉成手下,受尽了他的“欺负”,胜保就越想越有气,也越抽越带劲儿。干脆就闭上眼,舞动着鞭子去抽。一闭上眼,这鞭子就指不定在什么地方落脚了。陈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