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猛刺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李秀成,你想不到吧!——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说罢,曾国荃又持剑朝李秀成的大腿上狠刺了一下。
鲜血从李秀成的大腿上流出来,染红了他的黄袍。看着自己面前形象猥琐急赤白脸的曾国荃,他蔑笑两声,话中透着一股盛气逼人的气魄:“曾九,你为你的主子,我为我的天国。咱们各行其是,各扶其主,你又何必这样!”
曾国荃在家里兄弟几个中排行老九,因此他的叔伯兄长辈的人都直呼他的小名曾九。可自从当了巡抚,除了自己的爹娘和兄长曾国藩可以叫自己的小名,别人若是叫了,他非跟谁玩命不可。今日一听这个比自己年轻许多的人竟然当面叫自己的小名,不禁怒上心头。他二话没说,挺起佩剑又要去刺李秀成。突然,他的胳膊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拽住了,转脸一看,拽自己的人竟是兄长。
“来人呐。”曾国藩平平淡淡喊了一声,四个亲兵应声而至,“把李秀成先押进地牢,严加看管。”
曾国荃又气又急:“不行大哥——李秀成他藐视我,我要先杀杀他的锐气,让他”
曾国荃不说了,他看到自己的兄长正用这双神秘莫测的三角眼不停地剜着自己。
李秀成被押下去后,老谋深算的曾国藩用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责备曾国荃:“唉,你让为兄说你什么好!——你方才的举动太让为兄失望了!”
曾国荃面红耳赤:“大哥,李秀成那小儿他叫我”
“住口!”曾国藩三角眼齐瞪,“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身为统兵数万的大将,行事岂能如此轻率鲁莽!你以胜军主将的身份对付败军的俘虏——竟然使如此下流的招数报复私仇,这跟那些泼皮流氓还有什么两样?!”
听了兄长的一席话,曾国荃求下佩剑又气又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甚是尴尬。
“算了,这话跟你说过不止一遍了,此后你一定给我记住了!”曾国藩语气严厉而语重心长,又拍了拍曾国荃的肩膀,面露喜颜道:“好了九弟,你也别嫉恨为兄,为兄说这些全是为了你好。以后你要谨记——凡事三思而后行。走,看看你给朝廷的奏稿写的怎么样了。城破四天,如今又抓到了李秀成,也该向朝廷报捷了。”
曾国荃嘿嘿一笑:“不瞒大哥,捷报——小弟在昨天大哥未到之前就派人送往京城了。不过小弟还留着底本,就放在书房里,大哥不妨去看看。”
“哦?九弟——你还有书房?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