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这些话也没用,怎么做还得看你自己。”曾国藩不满地说,“给你说件正事儿,你去催一催那两个奴才,叫他们快写,写好后再重抄一遍。记住,字迹要一模一样!”
赵烈文破颜一笑:“多谢恩师饶恕,今后弟子一定——”
“行了行了,”曾国藩不耐烦地说,“快去吧。”
没过一会儿,赵烈文回来报告说,那两个摹字匠的速度快得惊人,才两天半的时间,他们就写到了“李秀成数解天京之围”,已经有四万多字了。
曾国藩诡秘一笑,使劲按了按赵烈文的肩膀:“这件事只能让咱师徒和九帅三人知道,‘自供状’写好的那日,便是他们的大限之日”
“报!洪福瑱和洪仁玕等一帮长毛贼头目落网了!”
一个骑兵策马从府前门外喊叫着飞奔而来。当时,曾国藩和曾国荃正在营房里商议对付太平军余部一事。这阵咋呼,他们早就听到了。曾国藩眉头一皱,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娘巴伢,这是抓到的第四个洪福瑱了!”
确实,在这两天里,曾国藩共收到三封加急信件,分别来自湖北、浙江、安辉,信上都说在自己的地盘上抓到了“洪福瑱”等人。两天抓到三个“洪福瑱”,还都不在一个地方,莫非他洪福瑱会分身术不成?可追根究底,都是些子虚乌有的事。对此,曾国藩也没太放在心上,总是一笑罢了。可事不过三,这次他可真的发火了:“娘巴伢,都拿老子开涮!”
曾国荃劝慰道:“大哥息怒,待小弟把这个杂种揪来任您处置!”
“不用!”曾国藩一摆手,愤愤地走出营房,“我倒要看看,这又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谎报军情,我非参他一本不可!”
门外,策马而来的骑兵刚刚下马。曾国藩瞥眼骑兵,怒气冲冲地问道:“你是哪个军系的?!”
骑兵看了看面前这个头戴耀眼红顶子,身着九条巨蟒青袍的人,赶忙躬腰禀道:“回侯爷,小的是楚军恪靖伯麾下营千总,特来向侯爷报喜!”
曾国藩一脸怒容道:“连左宗棠也来戏弄本帅,真是岂有此理!”
“敢问侯爷,此话怎讲?”营千总不解地问。
曾国藩转身走进营房,又手持一叠文本走出来,顺手丢到营千总脚下。这些文本便是那三封加急信件。
营千总捡起文本,一一翻看,看罢,他一脸疑惑地说:“侯爷,这,这是”
“回去告诉你们左帅,”曾国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