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二楼拐角处的一间房间里,看样子应该是一间待客室,方怡说:“季先生现在有客,麻烦您在这稍等片刻,客人走了我会来接引您去见他,请问您喝点什么?咖啡还是茶?”
南风说:“不用麻烦了。”
她虽然这样说,方怡还是十分客气的泡了杯送进来给她,再次礼貌的致歉后,才出了待客室,替她将门轻轻带上。
南风知道,所谓的心理咨询师,也就是俗称的心理医生,对患者的**保护的相当谨慎到位,这是出于对病患的尊重,更是行业规则。
所以,方怡口中的,季逸的那位客人,多半也是一位病人。
南风觉得没关系,所谓私.密不私.密的,她倒是不在意,原本她找他,也不是为了什么心理咨询。
她只是好奇心作祟,她想知道,若是他们二人以患者和医生的身份相见,在这样情形之下,他该是又是一副什么样的姿态。
难不成还像之前那样,沉静、漠然?
南风端着茶杯笑了一下,估计那样的话,那些慕名而来的咨询者,恐怕会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场搞得更加抑郁消沉。
好好做一个安静牛x的心理医生不好吗?可偏偏又喜欢巴西柔术那样的运动,而且还是个高手。
这样矛盾的性格,到底是谁有心理问题啊?
南风向来不耐烦等待,时间稍长一些,便感觉有些烦闷,她起身,分散注意力似的在屋子里来回打量。
这件屋子和楼下大厅的装饰风格如出一辙,就来连墙隅一角都摆上着一张黄花梨木的茶桌,茶桌做工精艺考究,她忍不弯腰仔细观摩,才发现就连桌腿的内侧都手工雕刻了镂空的暗纹。
南风不禁咂舌,这样的珍品,这样的材质,这样的工艺,不知道要多少人民币才能收藏的下来,她莫名的有些泄气,怪不得他会瞧不上自己给出的酬劳价格,看样子是个不缺钱的主。
她有些匪夷,难道现在的心理医生收入已经如此可观了?
妈的,早知道这样,她还画什么油画啊,当初从美国回来就直接改行算了。
又过了一会,方怡终于推开房门,说:“客人走了,季先生请您过去。”
南风随手打理了一下头发,说:“好。”
穿过二楼走廊,方怡在走廊最深处的那扇门前停下,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微笑,转身离开。
南风抬手,轻轻在那扇门上扣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