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他身在不同的彼岸,只能远远相视,终究遥不可及。
因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像是站在天平的两端,只能保持着平衡的距离。
季逸说:“我打了你画室老板的电话,顺便问了一下你的情况,她告诉我,你生病了。”
南风不喜欢躺在床上这种被他俯视的姿态,她之前从没觉得姿势距离的高低能影响本身的气场模式,可是他不行,他身上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张力与压迫感,在他面前,哪怕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平静的对望,都让她显得渺小而悲悯。
她痴迷于身上带着压制力量的人,却从心底里憎恨自己的邈弱。
她慢慢移动身体,想要慢慢从病床上坐起来,可是手脚却像是被热水浸泡过一般酸软无力,她支撑的有些艰难。
季逸看清了她的意图,直径上前,附身将她扶了起来,又将枕头放在她背后,妥帖细致的让她靠好。
她身上有药水的味道,连原来淡淡的花木香水味都被遮盖。
南风没有推辞也没有拒绝,只是问:“你找我老板干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的沉溺偏执。
季逸没有说话。
南风忽然冷笑。
还能干什么?不过是受人之托如今却不能忠事,总要亲自开口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才好让自己心安理得罢了。
南风说:“行了,该说的话咱们之前早就说得清清楚楚了,现在病人你也探望过了,您走好吧,我就不远送了。”
季逸没有动,却忽然问她:“饿不饿?”
南风有些意外,皱了皱眉,说:“要是不饿呢?”
季逸说:“那我就走了。”
南风问:“要是饿了呢?”
季逸叹息说:“那我就去帮你带晚餐回来。”
南风说:“算是一餐还清前债吗?”
这样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性子,这样难以捉摸的人,如果不按照专业理论知识去剖析研究,如果不能将她当成自己的病人,季逸觉得,他确实有些拿捏不准她。
她仰起脸来看着他,脸色苍白,神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倔强,季逸叹了口气,问:“那你到底是饿,还是不饿?”
南风轻轻咬着下唇,认真思考了一下,然后神色如常的告诉他:“原本刚才不饿的,但是现在,饿了。”
季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他问:“你要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