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季逸依旧没有带她回竹苑,而是再次来到了那个她几天前离开过的公寓。
上一次是模糊而混沌,来去之间都是匆忙,她并没有仔细观察过他的这个居所,现在一切回归平静,她倒是站在客厅中,有几分好奇的四处打量着。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装修简洁典雅,和他竹苑的那幢小复式有异曲同工之处,都是淡淡的旧时风情,家居摆设隐约蕴含着典雅中国风。
南风的目光穿过客厅,一眼就看到了他书房靠墙位置摆着的那扇书架,木质结构的架身已经有些斑驳的痕迹,侧面挡板上,暗红色的朱漆也有零星的脱落,这样的一件古物,她甚至猜不出年代来。
季逸顺着她探究的目光看过去,问:“喜欢?”
南风收回视线,声音淡淡的:“一般般。”
她从来都是这样,将厌恶的事情毫不遮掩的挂在脸上,却将喜欢的情绪藏得很深,不让别人发现。
季逸叹了口气,忽然推着她往厨房里走,说:“饿了,做饭去。”
南风皱着眉拉开冰箱保鲜柜的门,看了一眼,忍不住冷笑一声,一脸嫌弃的指了指保鲜柜里仅有的一个鸡蛋和三根黄瓜,对季逸说:“就这存货储备?咱俩还是把黄瓜切了贴面膜得了。”
季逸靠在料理台上,说:“足够了。”
他走到冰箱前,从冷藏柜里拿出两盒冻着的鲜虾,又把鸡蛋和黄瓜拿出来,放到料理台上,说:“橱柜里有红辣椒,两根黄瓜切薄片,把虾化了炒一起,香辣虾知道吧,简单一点的就是这么做的,剩下的一根黄瓜切小块,凉拌,鸡蛋放汤。”
南风听他有条不紊的吩咐,愣了有两秒,说:“这么能耐干嘛还让我做啊,您自己解决了不就得了?”
这样隐晦的含义,他一下就听了出来。
他好笑的看了一眼她阴沉的面色,突然抬手揉了揉她头顶,轻声说:“嗯,我好你这口。”
这个衣冠禽兽!
南风冷着脸,大力挥开他放在头顶的手,一言不发的到水池边给虾解冻去了。
做晚餐的整个期间,南风都沉着一张脸,手上的功夫却很利落干脆,尤其是切黄瓜片时的刀法,让季逸忍不住赞扬的暗暗挑眉。
前前后后不到一个小时,一大盘香辣香、一叠拌黄瓜,一小钵鸡蛋汤,还有一小锅米饭就大功告成。
做完饭,南风习惯性的点上一根烟,靠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