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要传晚膳?”
霍致峥看向窗外开得正好的绿枝芍药,低低的“嗯”了一声,又漫不经心问了句,“那宋清盈领过来了?”
福禄本想趁皇帝用晚膳时再禀报的,现下皇帝主动问了,倒省了他寻话头的功夫,于是连忙答道,“是,午后就领来了,已在后殿安顿下来,明日便可上值。”
“她什么反应?”
“这、这”福禄略作迟疑,纠结是否要将宋清盈晕倒之事说出来。
霍致峥缓缓转过身,举手投足间尽是上位者的威严,平淡的目光落在福禄的头顶,“有话就说。”
福禄只觉得那目光像冰凉的刀片贴着皮肤,咽了下口水,一五一十的说了,连同宋清盈一路与他的对话。
听到她晕过去,霍致峥眉心蹙起。
这女人肯定有问题,不然她何必一听要来紫宸宫,就吓成这样?
福禄见皇帝皱眉,心想:陛下这是担心了?
“福禄,你久居宫中,可知晓这宋清盈与傅容景有何交集?”霍致峥沉声问。
福禄回忆着,“奴才听闻傅世子心悦宋清盈,末帝还有意给俩人赐婚?至于真假,奴才也不清楚。陛下您知道的,奴才之前是藏书阁的掌事太监,对后宫之事并不是很了解。”
想到今日那无意中的一瞥,霍致峥微不可查的抿了下唇,“原来如此。”
福禄小心的觑着他的神色,“陛下,可是有何不妥?”脸色似乎不大好,莫不是吃醋了?
霍致峥掸了下袍袖,“只要她老实本分,没什么不妥。”
若在他的眼皮下作死,就莫怪他残忍。
“啊切!”
宋清盈揉了揉鼻子,这床榻的灰尘也忒大了些,害得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她这边自顾自整理,六人寝的其他五人站在门口嘀嘀咕咕,指指点点。
宋清盈宛若未闻,继续做着她的事,被人指点算什么,她小时候跟奶奶一起去街上捡垃圾,被同班同学撞见,等开学后,她被同学笑话了许久,那个时候不都挺过来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有嘴的地方必定有闲话。
就是怪想念宝兰她们的,真是半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感叹一会儿,她努力让自己想些高兴的,比如——五两月银。
金钱的动力,让她很快收拾好床榻。
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她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