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催促了一句:“怎么还不撞?”
他自带十足的压迫感,简单的一句话硬是被小李凭空听出“再不动手我就要做掉你”的味道。
小李看了看车内全新的仪表盘,咽了咽口水,最后挣扎一下:“你、你这车好几百万呢……”
“不用你赔。”敬闲说,突然肩上一轻——路迎酒醒了,坐直身子,迷迷糊糊地看了他们俩一眼,随手甩出去一张符纸。
那符纸跟有灵魂一样,乘着风,轻轻在横杆的末端缠了半圈,猛地绞紧!
生锈栏杆发出了刺耳的声音,脆弱的末端逐渐变形,然后伴随清脆的一声,横杆应声断开。
路迎酒扬了扬手中的符纸,看了眼他们两人,声音还带着点困意:“最简单的符咒之一。”
学艺不精的小李:“……”
根本没有学艺的敬闲:“……”
车子开进去,拐了个弯,看见一栋巨大的灰色建筑。
那建筑并不高,可能就有一两层,但是非常宽。外墙是死灰色的,或许是知道这里曾有厉鬼,总觉得看起来寒气森森。角落长满了杂草和藤蔓,窗子要不就是破的,要不就是脏到根本看不到室内。更远处则是低矮的、蓝白色的员工宿舍,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来过了。
再回到这个地方,陈言言明显非常紧张,绞紧了双手看向窗外。
小李随便在无人的停车场,把车子停下来,四人下了车。陈言言用葱白的手指向那灰色建筑,说:“我就是在那里玩的游戏。我们、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嗯。”路迎酒点头,“你身上的鬼很特殊,要认真对待,才能保证它被彻底清除掉。如果有必要,我们甚至要重演一次把它招来的仪式,也就是说,重演你们的游戏现场。”
陈言言的脸色又白了几分,但还是说:“只要能解决它,我什么都愿意做。”
几人到了大楼前,铁门紧闭,上头还有红漆写的字,已经看不清写的是什么了,现在乍一眼看上去,有点像是干涸的血。小李用力推了几下门,铁门纹丝不动,锁住了。
旁边就是一扇窗子,玻璃内侧应该是贴了纸,什么也看不清。路迎酒试着拉了一下,窗子发出了叫人头皮发麻的“吱呀——”一声,生锈的零件每一寸都在抱怨,才打开了。
他看了眼陈言言,说:“等我过去给你们开门。”然后他单手撑着窗台,轻巧地翻了过去。
屋内很黑,只有一束光从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