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闲和路迎酒一路来到长流楼的最高层。
8楼的阴气浓郁,但是不见张念云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出身世家,连变成鬼了,都比其他的厉鬼要机敏,不会一昧只懂得向生者出手,见到护工们被击败,跑得飞快。
这里没什么窗户,室内非常暗淡。
路迎酒本来想直接下楼,但当他往下走了一层。
手电筒光映亮了楼道标识。红色正楷写在墙上:【8楼】
明明下了楼梯,却还是在同一层。
再下了一次楼梯,还是同样的结果,他们被困在这里了。走廊的窗户被锁死了,怎么拉都拉不开。
就像是游乐园不能少了过山车,灵异故事也不能少了鬼打墙——这是古往今来无数鬼怪沉迷的项目,经久不衰。没有人知道,它们为什么乐衷于把人困在一个小空间里,而不是直接杀死。
路迎酒站在楼梯口,火光将他们二人的影子拉长,一路延伸到走廊的尽头。
路迎酒停下脚步,拿出手电筒照了一圈。
屋内的布置,似乎和之前不同了。
大部分是很细微的变化,比如床铺的数量由3张变成了4张,比如屋内所有物品都镜像反转了,比如床头的合照由空白变成了一张全家福……更像是他们进入了一个全新的空间,剥开了一层疗养院的面纱。
最明显的,是走廊的最后两间屋子,从普通病房变成了重症患者的病房。
重症患者病房的门都是加固门,钢铁厚实得有三指宽,哪怕再强壮的猛男也撞不开,更别提上头还贴了几张老旧的符纸。
好在年代久远,没有加上密码锁。路迎酒摊开手,一个小纸人从口袋爬出,轻飘飘落在他手上——那纸傀刚开始还蔫蔫的,站到他手上后,迅速精神了起来。
它跳到地上,挤了半天才从门缝间挤过去。
铁门的锁很重,还生了锈,纸人站在上头蹦蹦跳跳,才把锁踩了下去,从内侧解锁了门。
吱呀——
路迎酒用了点力气,才推开了这道厚重的门。
入目的是发霉的床垫,和挂在床架上的黑色束缚带,墙上的符文斑驳,大多数已经脱落。
这些病人受到惊吓后,丢了太多魂,实际上和精神病没有太大区别,发起疯时很叫人头疼,重症患者尤其如此。而且最关键的是,本来精神不稳定的人,阳气弱,就更容易招鬼。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