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我一出门就看见了两三只,还是不同品种的。”
“我今天起得早,准备收拾行李出村子的。我很确定大清早还很正常,就是一开始下雨,哦豁,坏了,跟捅了蜘蛛窝一样,一家三口祖祖辈辈全跑出来了。”
路迎酒愣了下,拉住最后那人:“你确定,蜘蛛是下了雨后才跑出来的?”
“对。下雨的时候我就在山脚。”那人说,“雷声刚响一大堆蜘蛛就从山上爬出来了,我靠,跟春笋一样。我本来就怕虫子,赶紧走了。他妈的结果我刚要出村子,就泥石流了。”提起这事情,他还是懊悔不已,“我昨天该和周良他们一起走的。”
下雨,蜘蛛,泥石流。
这三个词不断在路迎酒的心中萦绕。
绝对不是巧合。
而且这泥石流把路一堵,所有人都出不去了。
尽管心里有诸多疑虑,他也不会直接说出来。
他还是给每人一个平安符,结果那帮人分外恐慌,拿了平安符还不满足,追着他问有没有更多的符纸。
路迎酒面对一大堆人,刚要婉言拒绝,就看见他们齐齐话头一止,不作声了——
然后路迎酒的肩上一重。
敬闲不知何时下了车,往他肩上一搂,对着众人笑:“不好意思,其他符纸给了你们,你们也不会用。”
他这么一说,全场死寂,所有人都是悻悻地住口了。
事实证明这种时候还是敬闲管用,轻而易举地镇住了他们。
路迎酒一路被敬闲搂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疑惑问:“我长得有那么好欺负吗?”
“不是好欺负,”敬闲说,“可能你看起来就是个好人吧。”
这话倒是实话。
路迎酒的长相是俊秀挂的,亲和力天然很高,就算是放在电影的反派阵营里,都像未来会被洗白的那款。
路迎酒闻言笑了:“你这说的,好像你像反派一样。”
“难道不是吗?”敬闲一挑眉。
路迎酒就又打量了一下敬闲。
或许是平时敬闲在他面前表现得太纯良,他很多时候都下意识忽略了,和许多凶悍的神官一样,敬闲的气质是带着邪意的。现在再细细看过去,从眉毛、眼眸到薄唇和利落的下颚线条,无一不透露出优雅,又无一不透露出进攻性。
虽然不知道敬闲的名号,但他绝对是主杀伐的那种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