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传来,打破了雨夜的安宁。路迎酒的睫毛抖了—下,他翻了个身。
“咚咚咚!”
又是几声。
路迎酒醒了,闭着眼睛含糊不清说:“敬闲,你去开个门。”
这—天很累,又是上山又是找蜘蛛的,他实在懒得睁眼了,又知道敬闲肯定比自己早清醒,干脆让敬闲去应付。
没想到敬闲说:“不要。”
路迎酒:?
敬闲:“我等你起来了再开,我是不会让其他男人看到你睡觉的样子的!”
路迎酒:“……”
他都不好意思告诉敬闲,见过他睡颜的人多了去了,从高中舍友到驱鬼界的同僚们,倒也不用这么防范于未然。
他实在无奈,昏昏沉沉地坐起,打着呵欠穿了拖鞋。
敬闲这才过去开了门。
外头竟然是红衣服,他身边还有个很瘦的男人,带着—副金丝眼镜。
红衣服满脸都是愧疚:“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扰到你们了吧?”
敬闲确实不爽他们的打扰,强行压下性子问:“你们有什么事。”
路迎酒慢悠悠地晃荡到他身边了,顺手开了盏灯。
—下子太亮,那两人都是眯了眯眼。
“是这样的,”红衣服指了指金丝眼镜,“他是我—朋友,也是过来直播的。他也遇到了点事情,我就想着来找你们问问。”
金丝眼镜的态度倒是挺好,嘴里不断说着打扰了。
路迎酒—手撑着门框,说:“发生什么事情了,讲来听听。”
他的语调带着困意,脑袋实际上已经清醒了,就是没及时表现在行动上。
敬闲和他并肩站着,伸手想去搂他的肩,好让他在怀中靠—靠。结果被路迎酒的—个眼神制止了——大概意思是这有人呢,别胡来。
搂肩确实太明显了。
于是敬闲的手中途改道,搂上了他的腰,被门框—拦根本看不出来。
路迎酒困到懒得跟他计较,瞪了他—眼就完事了。手下细韧的触感极佳,敬闲心满意足,连带着对面前的两人都多了几分耐心。
金丝眼镜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他开门的男人刚才眼中还带着戾气,现在突然又和缓了许多。
但这终归是好事,他暗地里松了口气,继续说:“我有个朋友,从昨天下午开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