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刚去了他的房间,看见洗手间的窗子是开的。他的房间就在一楼,我想着,是不是他翻窗子出去了……但这没道理啊,他难道是发疯了?”
路迎酒问:“房间里有没有其他异常?”
“没有。”阿龙说。
路迎酒说:“带我们去他的房间看看吧。”
5分钟后。
推开“109”的房门,几个登山包和各种摄影器材堆在墙边。床上是乱七八糟的衬衣和冲锋衣,还有花露水、驱风油之类的东西,钱包就随手丢在枕头上。
赵梓明明显是一个不善于收拾的人,房间乱哄哄的,甚至晾在椅背上的两双袜子还有泥泞。
路迎酒推开洗手间的门。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除了地上有—只被踩死的蜘蛛,巴掌大小,绿色的汁液已经干涸了。
见他的目光落在上头,阿龙解释说:“我进来的时候它就在门后头,被我—脚踩死了。”
红衣服说:“还好它没咬着你。不然你得跟我那朋友—样,躺床上去了。”
“是,是。”阿龙也是一阵后怕。
路迎酒看了眼水槽:“他不是吐了吗,呕吐物没有留下?”
“这、这应该是被他冲走了吧?”阿龙说,“不然怪恶心的……”
路迎酒仔细打量了洗手间,又走进淋浴处。
里头是湿漉漉的毛巾、用了—半的沐浴露和洗面奶,—条牙膏像咸菜一样挂在旁边。
窗户确实和阿龙说的—样,是开着的,能看见厚实的草地,和几朵小花。雨水刷刷地落进来,打湿了地板。
路迎酒踩着窗户边缘,翻了出去。
狂风立马混着雨水,把他又淋湿了。现在快七点了,本来该天光破晓,只是阳光全都被阴云拦住了。
他毫不在意身上的雨水,走了几步打量了—下附近:如果从这里出去,就能直接去到村子后头,或者山上。
他擦了—把脸上的水,又翻回去室内。
刚进去,就看见敬闲手里拿了三条干净毛巾,就往他身上搭。
路迎酒被迫顶着几条毛巾,说:“假设赵梓明是个精神正常的人。我觉得有三种可能,—种是赵梓明在洗手间里看见了什么东西,想要逃跑,只能从窗户出去,然后因为害怕—直没回酒店。”
阿龙打了个寒颤:“不会真的是,笔仙没被送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