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用过的多半是叶家的符纸。
他又是下来,简单画了五张符纸贴在天花板上,隐隐组成了一条怪蛇模样。
他捏了个诀。
符纸无风自动起来,哗哗作响。
几秒钟后,地面轻轻一震。
一声沉闷的摩擦声从屋子尽头传来,像是有暗门打开了。
他们过去,走廊尽头本来是死路,现在果然多了一片新的空间。
腐臭味扑面而来,刺鼻又发酸。
路迎酒心想,这大概就是张念云说的“里屋”了。
他嘱咐小李在外头看着其他人,又不放心阿梅的状态,就让她跟着自己。
而叶枫心急,打着手电筒率先进去了。
刚进去没走几步,手电筒就照亮了旁边的墙。
满是裂痕的墙上挂着照片。
照片按照时间顺序,从上到下排列着,全都是拜山者的合照。最早的是【1965年12月29日】,然后一路排下来,一直到最后一次是【2002年11月30日】。
叶枫匆匆扫了一眼,没有细看。
而前方还有一个小小的纪念碑。
【1995年6月18日】
叶群山,叶芳芳
【2000年7月1日】
季兰,楚青,叶成一
沉痛悼念、深切缅怀为我院牺牲的6位同志。
“这些是泥石流中的遇难者。”阿梅目不转睛地看着,指了指“季兰”,“这个就是我的母亲,他们还是给她立碑了。”
她笑了笑,百感交集。
叶枫一心想知道里屋藏了什么东西,赶着往屋子深处走。
手电筒惨白的光往前一晃,他却站住了脚步。
这房间非常深,估计有一百多米。
只见房间的最尽头是一块巨大的石碑。
石碑足有10米高,呈正方形,密密麻麻刻着细若蚊足的字迹。
叶枫看不懂那上头的字迹,那不像是人类的文字,也不像是符纸,每一笔仿佛是人随手画出来的,毫无章法。有些字形飘逸无比,犹如书法大师留下的真迹,有些字形幼稚可爱,似乎出自孩童之手。
但他凭空觉得毛骨悚然。
石碑就立在那里,安静又沉默。
——它在看着我。
叶枫的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