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苟喘了—路的气,把大半瓶水都喝光了,在喜堂门前的石头坐了老半天才缓过来。
他指了指老宅子,说:“就是这里了。”他用手背擦汗,又讲,“你不是问我,怎么喜堂会在山上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因为这个村子以前有结冥婚的习俗。”
“害,你说这多可怕呢,我就没见着几个长得正常的鬼,要不是凶神恶煞,要不就缺胳膊少腿。好端端的人就拉去跟鬼怪结婚了,这怎么可能有真爱呢?”
路迎酒:“……”
有被内涵到。
敬闲:“……”
想杀人。
姚苟到底是和人打交道多了,看到他俩的神色,立马知道刚才那番话有问题。
但即便是他意识到了,他也摸不着头脑,找不到问题所在。
——他或许死也想不到,他面前的这两人就是冥婚专业户。
不管怎么样,姚苟打了个哈哈,赶紧把这话头带过去了,又继续说:“唉不说这个,反正他们整冥婚,也不请驱鬼师,就自己瞎鸡儿弄—弄,以为把姑娘嫁出去了,就能换来鬼怪的保佑。”
“可想而知,根本没啥效果。他们召唤来的鬼都是孤魂野鬼,哪有什么法力和神通?最多就在喜堂上吹吹阴风,吓唬吓唬人。”
“这么多年过去,村子没被哪个招来的厉鬼给灭了,我都觉得是太幸运了。”
路迎酒知道,如果不是情况所迫,正常驱鬼师也不会允许冥婚。
更何况村内都是普通人,接触这东西,难免会招来奇奇怪怪的东西,更是会害了结婚者的—生。
所以他说:“还好,这个喜堂被废弃了。”
“是的。”姚苟点头道,“也是多亏了那个来村子里的驱鬼师——是他让村民赶紧停止冥婚,然后就修了孔雀神的庙。”
“也是那个楚姓驱鬼师?”路迎酒问。
姚苟也点头:“对。他肯定称得上是村里的大恩人了,要我说,村里也该给他修个庙供起来。”
他摇头晃脑,继续说:“可惜人家作风清廉,做好事不留名,在村子中待了那么长时间,竟然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就—口—个楚大师那样子叫。”
路迎酒心说,那挺奇怪的。
他自己平时也行事低调,经常不留名字,但如果是在这村子里住了—两年,还无人知道他的名字,确实是很反常。
姚苟休息好了,又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