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觉,他感觉,海面之下有东西在涌动。
而当他站在桥边往下看,又什么都看不到。
又走了近十分钟,符纸也抵抗不住低温,风声在耳边咆哮时,路迎酒的手上和脸上开始发疼,再之后是麻木,他几乎感受不到雨点的冷了。
这是个极其差的征兆。
气温还在降低,而人体迅速失温是致命的。
他咬破手指,以鲜血加强了符纸。
符纸猛地一亮,更猛烈的温暖席卷全身,而黑兽也自动自觉地站在了上风口,用厚实的毛发为他抵御寒冷。
就这样又走了五六分钟,那浓郁的黑烟又出现了。
路迎酒加快步伐过去。
车子缓缓燃烧,驾驶座是炭黑的人。
他又走了个循环。
上两次的循环,张皓空的怀表中物品不一样。于是他探身进车内,往怀表原先在的地方摸过去——
摸了个空。
路迎酒愣了下,还想往更深处摸去,手上却是一重。
一只炭黑色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路迎酒:“……”
他脸上神色不改,默默抬头看去,只见那焦黑的尸体侧身过来,靠着副驾驶的方向,手坚定不移地抓住了他。
尸体……又或者说是张皓空,看不出五官,所以路迎酒无法辨认出他的神态,只是本能觉得,他正在看着自己。
双方僵持。
黑兽猛地裂开嘴龇牙,大有把尸体撕得粉碎的念头,却被路迎酒一手拦下了:“等等!”
它伏低身子,勉勉强强止住了杀意。
张皓空就这样沉默地抓着他一段时间。
冷雨夹杂寒风,刮过了车子框架,吹得他身上碳化的碎片在空中飘舞。
也不知多久之后……
张皓空松开了手,缓缓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他指的是桥边,路迎酒顺着看过去,看到了漆黑的海水。
“那里有什么?”他情不自禁地问道。
张皓空没有回答。
他的手软绵绵地垂下去,搭在座位上不动弹了,又变回了一具合格的尸体。
路迎酒按照他指的方向,站回桥边。
海上起了很浓郁的雾气,加上夜晚黑暗,他连海面都看不清。
他折了一张符纸扔下去,符纸燃烧起火光,照亮迷